白泠此刻说的这些话在几天前是薛怀安对他说的,既然薛怀安这么看他,这么认为,那他就如他所愿,承认了。
“呵呵呵,等合约到期吗?你的意思是,现在还没到期,我想什么时候干你都可以是不是?”
薛怀安直勾勾地盯着白泠过于精致的脸,神情阴郁隐隐透着一丝喋血戾气,一看便知道他此刻心情不悦。
“我说不是,你还不是一样干了?”白泠勾了勾唇,精致俊美眉眼绝上一丝嘲讽,“在我身上发泄很满足吗?
其实,你也应该承认,你从来都不喜欢我,你喜欢的也只是我的身体,仅此而已。
大家都是成年了,看对眼了就来一发,看不对眼,就散,不是很正常?”
“不,我喜欢你。”薛怀安连忙出声反驳,冷峻的眉眼上掠过一丝焦急。
他喜欢白泠,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他也绝对不会相信,白泠从来都没有爱过他。
白泠若是不爱他,怎么会逼着他结婚,怎么会三年内一直悉心照顾他妈妈,那天喝醉后说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喜欢我?”白泠眉一挑,似乎是听到了好笑的事情,唇边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你要是喜欢我,会相信那些照片,而不相信我?
那天在餐厅,我告诉你,我和井余什么都没有,可是你呢,你不信!你非但不信,还一直侮辱我?如果这种是喜欢,那么,不好意思,我不需要!”
白泠眉眼冰冷如霜,是薛怀安从来都没有看见过的冰冷,看向自己的视线陌生冷漠得就像是个陌生人?
陌生人?
一想到这三个字,薛怀安的心就忍不住抽痛!
伸出手,一把将白泠拉入怀中,在白泠还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低头重重地含住他的唇
这次的吻带着疾风暴雨般的气势,隐隐夹杂着一丝不带怜惜的凌虐。
强势地掠夺者着白泠口腔里所有的气息、津液。
薛怀安知道白泠抗拒他,可若是让他们彼此成为陌生人,他倒情愿白泠恨他,至少恨他,就会永远记得他,不是么?
所以,他每次都是发狠了弄他,只有让他痛了,他才会对这痛刻骨铭心,不是么?
白泠的心中极为复杂,一方面他的确很讨厌被人误会,被人冤枉的感觉,另一方面他却不得不承认,薛怀安的身体、气息都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
毕竟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第一个进入他身体的男人,怎么可能说没感觉就没感觉呢?
只是,他们之间的结局早就注定好了,不论是he还是be,都不属于他们,他们之间没有结局!
念及此,白泠毫不犹豫地重重咬了一口,他咬得不遗余力,薛怀安的唇上溢出血迹浓重的血腥味顿时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
薛怀安吃痛一声,却依旧不愿意就这么放开白泠的唇,含着他的舌头吸=吮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放开。
白泠的眉眼清冷,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微微红肿的唇上染着些许艳丽鲜血,他舔了舔唇上的血迹,瞥了一眼薛怀安,道:
“亲够了吗?要不要来一发?在浴室,沙发,还是床上,要用手铐吗,还是什么其他工具?”
语气不悲不喜,甚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就像是个冰冷无情的机器人,好似有关薛怀安的一切已经不能让他有任何情绪波动了似的。
这种轻视近乎无视的态度,最是让人心寒。
薛怀安更希望白泠能够打他骂他哭闹,而不是这样安静道让他心慌。
“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征求你的意见,我”
“不做吗?那我回房间了。”不等他说完,白泠不耐地皱了皱眉,打断他的话后,径自转身离开。
这一次,薛怀安并没有拦着他,而是静静地看着他走进房间,将房门关上。
房门一关,让薛怀安有一种被隔绝在世界之外的错觉,好像他和白泠之间隔着一道银河天堑似的,看着似乎近在咫尺,其实却远在天涯,难以靠近。
薛怀安盯着棕色的房门,双手握拳,一双凌厉冰冷的黑眸中仅有的光亮迅速黯淡,恢复成一潭死水,让人看着心悸。
白泠!泠儿!
我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正在这时,秘书打了个电话过来,他按下接听键,根本不听那头的人说了什么,直接冷冷道:“这个星期有什么重要的都给我压着!”
那头的助理一听薛怀安的语气,顿时就怂了,瞬间忘记了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连连说了好几遍:“好的,好的。”这才匆忙挂断通讯。
薛怀安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想要推门而入,又怕让二人本就紧张的关系再一次变得无法缓和,只好放弃。
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薛怀安走到客厅,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白色信封,信封中放着七八张照片,照片上的人都是白泠和井余。
上面的二人谈笑风生,相处融洽。有二人一起逛公园的场景,一起买咖啡的场景,甚至是出入酒店的场景,无论是照片上的画面还是二人之间融洽的气氛都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他收到照片的时候的确怀疑过照片的可视性真实性,他有想过这是有人暗中挑拨他和白泠的关系,但是当他亲眼看到白泠和井余抱在一起的画面后,瞬间没了理智,愤怒与嫉妒溢满了他的胸腔,那些伤人的话从嘴里脱口而出,完全不经过大脑似的,甚至不顾白泠的一眼强行在餐厅将人给做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