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斜斜地从落地窗照了进来,拉出了长长的阴影。
杨正琦微微一滞。
他感觉到了郁筠的怒意,但又不想就此放弃。
“郁筠,”他补充道,“你不要急着拒绝,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抱歉。”郁筠今天第三次说出了这个词。
他抽出抑制香水,就这么当着杨正琦的面,在周身喷了喷,脸上毫无表情,但姿态却十分明确。
杨正琦猛然意识到了些什么,面色蓦地白了。
“抱歉,我……”
现在说抱歉的轮到了他。
“易感期到了吧。”郁筠冷静地看着杨正琦,没有起身,也没有多余的表示。
“希望你控制一下情绪——杨总。”
被郁筠这么一点,杨正琦从这诡异的状态之中瞬间脱离。
他似乎是明白自己的失态和逾越,腿也不翘了,顿时直起身来鞠躬道:“抱歉郁总,是我的疏忽。”
郁筠‘哒’地一声将抑制香水搁在了桌上。
他冷冷地看着杨正琦,没说话。
“真是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杨正琦的面色白了又红,再鞠了一躬,说,“郁总,很抱歉,希望您大人有大量。我的易感期快到了,有些失态,实在是对不起!”
“下不为例。”郁筠终于开了口。
他的指尖落在做工精致的香水喷口上,轻轻地把玩。
“那郁总,我,我就先告辞了。”杨正琦看着郁筠这副模样,支支吾吾地想要遁走。
易感期的alpha情绪波动会比较剧烈,对oga的欲望也会前所未有地高。
真是烦人的alpha。
郁筠想。
他简短地“嗯”了一声。
“那我,那我就先走了。”杨正琦尴尬地笑,转身离开。
步伐虽然平稳,但显出了几分仓皇逃窜的意味。
郁筠低下头将目光转回到桌面的文件上。
也到该走的时候了。
这小插曲对他而言只是不痛不痒的一部分,为他对某些自大alpha的厌恶感又加了一层砝码。
反正他也不可能和这种alpha结婚。
郁筠想。
他给陈书烨留了条消息,便抄起桌边挂着的车钥匙,推开门准备离开。
但刚一出办公室门,他就又听到了杨正琦的声音。
“你还在这里转悠些什么?”他背对着郁筠,正对面前那人十分不善地训斥道,“给你工资是让你在这里闲逛的吗?成天往楼上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勾引谁呢!”
什么东西?
郁筠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