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也不皱眉。
语气也失去了起伏,像个连情绪都懒得分出来的机器人,叫人揣摩不透他的喜怒。但说出的词句却十分犀利,直戳重点,没有一点啰嗦,也不留一点情面。
一个下午,来汇报工作的员工,都战战兢兢地进去,满头冷汗地出来。
连带着两个和郁筠直接接触比较多的助理都忍不住说起了悄悄话。
“郁总这是怎么了?”陈书烨问江扬,“怎么吃了个饭之后就不高兴了?”
“不知道啊,”江扬压低声音,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来的时候还好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就这样了。”
“他和谁吃的饭啊?”陈书烨奇怪。
“和宋助啊。”江扬说。
听到这个名字,两个人不知为何诡异地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止住了这个话题。
“应该是那位有事。”陈书烨说。
“嗯,对,没错。”江扬赞同。
郁筠不知道他们私底下的议论,只飞快地处理着工作。
他前两天去找陈医生复诊了一次。陈医生表示他的信息素问题有缓解,但不多。仍然没有恢复到正常水平。
“你要多注意啊。”陈医生语重心长,“离alpha远一点,或者找一个合适的标记对象。不然你的发情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到来——你也不想碰到这样的情况吧?”
对,不想。
但问题有些复杂,早已纠缠成了一团理不开的线。
它变得棘手了起来,甚至无法在短期内简单地解决。
这让郁筠久违地觉得有些难办,但短期内又束手无策。
傍晚郁筠终于处理完了手头的所有工作。
尽管特殊时期迫近,让他时不时地感到了点头晕,思绪也没办法简单地集中。但也许是心无旁骛的缘故,他今天的工作效率格外地高,竟然能够提前下班了。
夕阳在落地窗外翻滚,火烧一样的云在高楼大厦之间卷着风飘动。
郁筠卸下一直绷着的力,靠在椅背上,短暂地欣赏了下风景。
还没过几秒,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礼貌的敲门声,很像宋呈越。
“谁?”郁筠扬声道。
“是我,郁总。”
传来的却是杨正琦的声音。
啧。
他怎么来了?
郁筠皱了下眉。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杨正琦和宋呈越都该下班了,他来干什么?
“郁总,方便我进来吗?”
没等郁筠回答,杨正琦便主动开口道。
“方便。”
郁筠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办公室里开着的监控,于是理了理衣领,应声。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西装革履的杨正琦大踏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