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难得地怔愣了片刻,然后无奈地说道:“好,不做,张嘴,不是难受吗?”
这时云栖迟才听懂了,对方让他张嘴并不是为了那种事情,于是顺从地张开了嘴。
微凉的水溜进唇齿之间,然后又分出来了一小部分流进了喉咙。
云栖迟下意识地吞咽,把水滴的一小部分吞了进去。抽痛的胃部一阵清凉,没过多久就恢复了正常。
“差点忘了你还有这个功能。”
“嗯,好些了吗?”
“好了。”云栖迟闭着眼睛,脸上的苍白逐渐褪去,一抹桃花般浅嫩的色彩出现在了脸上。
水滴停留在云栖迟温热的脖颈处,似有若无地在对方饱满的唇珠上摩挲了片刻,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了腕骨凸出的手腕上。
云栖迟有些想笑,刚才的水滴有些像一只小狗,明明想要吃肉,但只好委屈巴巴地乖巧不动。
他伸出手,握住了腕骨上紧贴着的水滴,声音带笑:“怎么回事?今天这么听话?要是放在之前,你不早就冲上来了吗?”
水滴:“没有,不。”
它说完之后又迅速地反驳了自己,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才开口说道:“之后不会了。”
云栖迟挑眉,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水滴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钻进了他的袖子里,紧贴着胸口装死。
荒北的天气寒冷,房间里还没生炭盆。云栖迟伸手把心口的水滴揪了出来。
“我好冷啊。”
他拉长了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水滴没说话,慢悠悠地延展了身体,把消瘦的云栖迟熟练地裹进来了怀里。
熟悉且舒适的温度逐渐传到了手脚冰凉的身体上,云栖迟发出一声喟叹,闭上了眼睛,手里攥着一条细细的水流。
等他睡着之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凝结在他床前。
水花飞溅,但没有溅到床上正在熟睡的人身上。
冰冷的指尖从水流之中探出,但就在快要触碰到对方肌肤的时候停顿在了半空中。
水行时眼眸深沉,食指微微蜷曲,最终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等第二天一早云栖迟睁开双眼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自己眉心微凉。抬手一抹,竟然是还未干涸的水渍。
“你昨晚又乱动。”
云栖迟收回了手,虽然是在责备,但语气却没有一丝生气的意味。
他起来之后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等起来的人多了之后才出去。
路上遇到他的人都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哪怕是心里有所不满,但在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