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刚说出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话音一转:“大人是在说什么?我没听懂,水滴是什么?”
水行时轻笑一声,他正俯下身子搂着云栖迟,此时一笑,震动的胸膛就仔仔细细地被怀里的人感受到了。
“大人?”
一时摸不准对方的心思,云栖迟勉强一笑,伸出手攥住了水行时的寝衣,眉眼微抬,在对方的视角看起来很是可怜兮兮。
云栖迟心脏跳的很快,他紧紧地盯着侧躺在他身边以回护的姿势揽着他的水行时,唯恐对方说出来水滴的身份。
甚至……处理它的结果。
不管是什么,他都不能接受。
这么想着,云栖迟向前凑了一下,软着声音说道:“大人是在说什么呢?我当然只和你一个人。”
他一边说一边把头靠在水行时的胸膛,声音柔得像是一团软绵绵的云:“只和你一个人。”
再次强调了一次的话听起来很有信服力。
水行时挑了一下眉,似笑非笑。
他看出来了,小孩子并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看来不管是本体还是分身,对方都喜欢。
但云栖迟并不知道他这番想法,他还在担心水行时是否会威胁到水滴的存在,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险些就要用力抓破皮。
“好了,不逗你了。”
水行时这样说的,语气平缓,听不出一丝恼怒的情绪。
他说完之后把元栖迟揽在了怀里,一边抚摸着对方柔软光滑的长发,一边转移了话题。
“宫里派人来了。”
云栖迟见对方转移了话题,也顺着这个台阶下去了:“应该是父皇的人吧,昨晚我过来的时候忘记禀告他了。”
“没事。”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在发间,似有若无的勾着发尾:“现在就要走吗?”
“是的。”云栖迟从水行时的怀里抬起头,无奈地笑笑,“今晚是洗尘宴,我必须要到场的。”
“啧。”蓝发男子不满地啧了一声,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好。”
尽管有些不满和不舍,但水行时抱了一会儿后还是松开了手。
云栖迟顺势坐起身来,柔滑的长发顺着肩头滑落,散落在胸前和背后,遮住了不少暧昧的印记。
原本太过削瘦的身体现在变得丰腴了些许,虽然看起来还是很瘦,但至少抱起来不会太硌手。
雪白的肌肤只是在眼前一晃而过,眨眼间就被白衣严严实实地给包裹住了。
水行时收回了视线,看着对方有条不紊地穿好衣服,然后跨过他下了床。
弯腰穿鞋的时候,脊背弯出一个熟悉又漂亮的弧度,水行时在后面打量了片刻,还是觉得云栖迟太瘦了。
“大人,那我就先走了。”
穿好衣服的云栖迟站在床边微微低下头,颇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侧卧在床上的水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