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不行。”
云栖迟气极反笑,嘴角微微上扬,只不过看不出来一点笑意。
“大人不是说什么都可以满足我吗?”
“除了这些。”水行时丝毫没有食言的羞耻感,反而是义正言辞地盯着低垂下眼眸的云栖迟。
疯子。这是个疯子。云栖迟在心里说道,对水行时的好感度瞬间跌落谷底。
“云渐燃会同意的。”水行时起身,宽大的衣袖扫过云栖迟的脸颊。
“我不是一件物品。”云栖迟几乎快维持不住表面的柔弱了,身上的锋芒差点毕露。
水行时丝毫不在意他的想法,自顾自地说道:“留下了,不要让我生气。”
他说完之后就垂眸看着半坐在床上脸上显露出些许怒气的云栖迟。
这个人来时如风,去时也如此。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云栖迟眼前。
等人离开之后,云栖迟忍不住锤了一下床,低着头满脸寒霜。
不行,还不能撕破脸。他现在少了很多麻烦就是因为仰仗着水行时的身份。更何况对方身份地位比自己高得多,想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但想落败的野犬一般被囚禁在这里也不行,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想到这里,云栖迟的动作一顿,回想起来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许少幽死了吗?毕竟当初水行时的杀意是实打实的,就连自己开口求情都惹得对方不满了。
但许少幽是原著主角,不应该就这么快的下线,但……
水行时太过强势,云栖迟一时之间也不敢断定心中的猜测。
大殿上除了自己空无一人,许多浅色的香云纱随风摇曳,香炉里点的香袅袅升起,不一会儿就霸道地把大殿染成了一股清冷的味道。
云栖迟扯了扯脚踝上的锁链,非但没有把锁链扯开,反而是把自己的脚踝给擦伤了。
鲜红的血迹从擦破皮的地方逐渐显现,尽管伤口很小,但这一抹艳色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的显眼。
这时,手腕上传来一阵颤栗,然后从手腕游走到了破皮出血的脚踝上。
云栖迟这时候才想起来一直待在手腕上很久没有动静的水滴。
“还真是欺软怕硬。”
他说的是刚才水行时在的时候对方不出声,等人走了才出来彰显存在感。
“为什么不开心?”
无机质但熟悉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云栖迟竟然从它没有起伏的声音里听出来了疑惑不解。
“这有什么可疑惑的?”云栖迟冷下来脸,说完之后轻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