赧渊像是随意?聊完,随即自然不过地将这事翻篇,没?有继续发表意?见。
这是江望岑看完那份尘封已久的录像带后,给自己选择的一条回不了头的路。
路汐吃着吃着,轻声地开了口:“他在?自渡,小小的一间牢狱空间于他而言,才是内心自由的世界,而牢狱之?外没?有江微的世界对他才是监牢。”
夜里的风将火锅热气吹散,随着她声音一起散。
赧渊拿过桌上?烟盒打火机动作停了瞬,沉默地点了根。
容伽礼眉目低垂,不显出丝毫波澜情绪。
…
杀青宴热闹到凌晨才结束。
当?着剧组的面,路汐心里藏着羞意?,不好在?众目睽睽下跟容伽礼回一趟浮山湾酒店,只好在?民宿住下。
关紧房门进屋,连透风的窗户也锁了起来?,转过身?后,她含着水的眼眸,悄然地看向容伽礼异常沉静的侧脸轮廓,主动走近,心里细微的察觉出他好像有情绪了。
“你怎么不说话呀?”
路汐生了一双极美的手,贴到容伽礼的衬衫前时?,却再怎么温柔小意?的也抚不平他胸腔内盘旋的那股醋意?,嘴角敷衍地扯了扯:“说什么?说你竟这么了解江望岑么?”
真是吃醋了。
都开始打明牌,不装一下君子风度。
路汐眨了眨睫毛,仰头在?他下颚处点了个亲吻:“我被他恨,自然也要礼尚往来?恨他一下,自然会揣摩一下他的心境。”
“你还说恨我。”容伽礼连恨,都要全部霸占,不让闲杂人等有资格来?分割去丝毫。
路汐很快改口,动作也非常轻柔去解他的衬衫纽扣,慢慢地往床上?推下去:“那我不恨江望岑了,从今往后只恨你好不好?把喜怒哀乐都只放在?你容伽礼一个人身?上?,好不好?”
随着她主动,容伽礼幽深的眼神?一直盯着她这张很会骗人的无害脸蛋,忽然沉了声:“不怕隔音效果不好?”
褪去衬衫的容伽礼可?谓是极其赏心悦目了,是外界谁也没?资格能窥视到一分的,路汐眼眸下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被吸引,却因他的话犹豫几秒。
同?时?又感觉到手心下变化。
“你腹肌好紧——”她轻轻吐气。
女明星的脸面很薄,自尊心也很脆弱。
不能乱来?。
除了隔音不好外,这张床也架不住容伽礼的力度。
路汐脑海中的理智尚存,会装得很,用食指抵着线条紧实漂亮的腹肌,想?要慢慢起来?,跟他划清安全的界限。
谁知,容伽礼修长的手臂环上?了她的侧腰,未打算这般放过:“知道男人的腹肌该怎么用吗?”
路汐今晚明明没?沾半滴酒,却被他轻易地蛊惑到,有些不懂,又隐隐约约好似懂了。
“腿分开。”
“坐上?来?。”
容伽礼用最简洁的两句话,教会了她。
容伽礼纹理清晰的腹肌像雕琢精良的玉块,嵌在?腹部,质地?坚硬,温度又能烫到她似的。
等到结束时,路汐寸寸往下滑,随即有些艰难地?翻身,透着一身汗意蜷缩着躺在棉质床单上,双腿发软的厉害。
容伽礼慵懒地?倚靠着在?床头?,看她这般反应,眼底浮出笑意:“二十分钟零七秒,才坚持这么一下,就轻易用够了?”
路汐抬头?,用?湿漉漉的眼?对视他:“容总,你有点儿人文关怀,体谅一下病体初愈的人好吗?”
谁像他体力那么好?,话?落间,连带视线也不由自主落到了容伽礼腹肌上,心几乎要跳出来,被先前一上一下重?重?磨过的地?方,透明痕迹还相当明显,泛着暧昧的水光。
此刻,路汐感觉自己就像是水做的,遇到容伽礼,完全是不自觉融化淌了下来。
她更蜷缩起来了,甚至伸手?扯过床边的衬衫把?脸蛋遮盖住。
容伽礼哪里会允许她躲闪,低声笑了笑,有些恶劣地?故意探到她胸前,轻轻握住:“心跳的好?快。”
“容伽礼。”路汐不知该说什么,本能叫唤他名字,一遍遍地?在?唇齿间含着,怎么都叫不够,这具单薄柔软的躯壳内灵魂被他手?指的力度桎梏住,格外黏人又安静主动往他怀里去。
气?息和体温愈发密不可分的缠在?一起,即便空调开得很低,莫名也让她觉得热。
容伽礼手?臂抱了她好?久,后来几乎是快睡去时,才动作放轻下床。
路汐立刻惊醒,抬起的脸蛋表情,不自知地?流露出对他很深的依赖感:“你去哪?”
有那么瞬间,路汐本就不清晰的意识恍惚得还以为回到了栖身过的出租房,她只能缩在?玫红色破皮沙发,占据一点点地?方睡觉,却不敢放任自己完全睡熟。
稍微有点儿动静,被战战栗栗惊醒的同时,也期盼着是不是容伽礼来寻到她了。
那段流浪的日子里,她活得像个脏兮兮的小动物,总是感到害怕。
好?在?这次那股熟悉的惧意还未弥漫心头?,容伽礼很快来抱她,手?掌抚着她光滑的后脊:“我去洗澡,拿条毛巾帮你擦擦。”
路汐脑袋思?考了一会儿:“你嫌弃我?”
容伽礼低问,重?复着这话?:“嫌弃你什么?”
路汐定定地?盯了他片刻:“我把?水都弄到你腹肌上了,一大片……”
有时路汐这性子能说出的话?,干出的大胆事情,完全是和她生得这一张过分漂亮的无害脸蛋不相符。而容伽礼很早就看出她如此本性,皮囊也好?,内在?也罢,只要是她,都照单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