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温渡将小橘猫抱来腿上,摸着摸着突然好奇锅盖究竟是公猫还是母猫,罪恶的手指向后摸去。
抬眼时发现桌对面的傅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盯他着看,看了多久。
那人的眼神有些奇怪。温渡有些心虚般地抽回手:“我好了。”
当傅承拿着剪刀进来时温渡还在和浴袍腰带上的绸缎搏斗,看着傅承倾身将那条腰带剪断,温渡忍了又忍,实在是没忍住。
“这个结是我自己打的?”
男人手一顿,头也没抬:“嗯。”
再来一遍擦药,傅承的手法显然要比第一次熟练许多,感受着后背纤长的手指将冰凉的药膏轻轻揉开,温渡鼻子莫名酸了一下。
“先不要翻身,等药膏吸收一下。”
傅承起身离开去洗手,回来就见床上的青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挪也没挪一下。
“困了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嗯。”
青年埋在被子里的声音闷闷,傅承听出了其中的一些鼻音。
刚用冷水洗过手还带着丝丝冷意的手指触上脸颊,温渡下意识的抬眼,发现傅承半蹲在床边,蹙眉看着他。
“弄疼了?怎么不和我说。”
脱离的契机
温渡发现自己一旦遇上了傅承就像是被降智了一样,就连自己的情绪都没办法控制好。
眼眶中的水汽还没完全散去,竟被那人误以为是因为疼痛而产生的眼泪。
“不疼。”温渡垂下了眼,眼泪却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看着青年重新将头埋进枕头内哭的有些颤抖,傅承的手僵在半空,满是无措。
温渡太高估自己了,以为自己能将那些害怕的情绪堆积在脑后,如果不去想就不会难受。
但是它们就好像有延后性一样,傅承给他的温柔和安全感就是促使那些害怕爆发的契机。
在冰冷水库内窒息下降的濒死感、在破旧农村民宅内身上被踢打的疼痛感,看到江柳骨折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恐惧感一下子全部上涌。
现在他安全的躺在床上,傅承在给他擦药。
这件事太没有真实感了。
将头埋在枕头里很快就喘不上气,趁着温渡抬头的机会傅承将人从被子里捞起。
“怎么了?”
将先前脱去的浴袍重新给青年穿上后,傅承将床头的抽纸递给温渡。
温渡没有回答,轻轻摇了摇头。
只是下一秒腰上搭上一只手,那人捎用力温渡就被拉进了男人的怀里,猝不及防被抱了个满怀的温渡瞳孔缩了缩。
“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