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太太的声音。
叶欣朵又往沙发里面缩了缩,死死抓着被单,立马蒙住头,她不想看到任何人类。
“或许还没醒吧,佣人说他昨晚喝醉酒了。”丽莎的声音。
门打开了,里面空无一人。
“唉!还是让他睡吧。”
接着,便是她们轻步离开的声音。
尔后,就没有人再来敲过门了,叶欣朵躺着不动,不吃不喝,也没有人来搭理她。
她想着,就这样绝食死了算了,也许另个一个世界是干净的。
十六岁那年,她能挨过,但是,现在,她也许挨不过了。
直到每日固定搞卫生的阿姨,拖着吸尘器,弯下腰时,看到藏在沙发底下,露着黑色头发的头。
阿姨吓了一大跳,伸手就去扯被单,里面抓得紧紧的,她扯不动。
“少爷少爷,是你吗?”
阿姨骇得不轻,用力一扯,竟真的被她把叶欣朵头上的被单扯下。
看到披头散发的她时,阿姨骇了一大跳,疑惑,愕然。
“天哪。”
她抛下吸尘器,脚步踉跄地跑出去了。
没一会,瞿骏绰他推门而进,让阿姨把吸尘器拖出去了。
他已恢复常态,西装笔挺,道貌岸然。
看到缩在沙发底下的她,包得严严实实的,一动不动,他微微愕然。
她一天一夜都没出过这个房间?
想起昨晚他的行径,的确是过份,他从来没想到过要与她发生什么事的。
“昨晚是我认错人了,起来吃饭吧,我以后绝不碰你。”
他踌躇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他能说出一句带有歉意的话已是不易。
沙发底下的人儿没有动。
他蹩眉,他不喜欢不知好歹的人。
慢慢蹲下高大的身子,伸手,猛的拉开被子,衣衫不整的她侧躺着,头发贴在住她脸上,看不到她是睡还是醒。
“喂,起来。”他喊了一句。
还是没有动。
他感觉到有一丝不安,推了她,没动。
然后,他迟疑了一下,伸手撩开贴在她脸上的头发,满脸泪痕,眼睛紧闭,苍白,晕迷不醒,脸色不对劲极了,脸色涨红,但嘴唇却惨白。
瞿骏绰被一股不安揪住了。
下意识的,伸手去碰了碰她的鼻子,幸好,还有呼吸。
但是整张脸都热乎乎的,再摸摸额头,竟是发了高烧,烫手极了。
瞿骏绰吓了一大跳,脸色顿变,他脱下外套,往她身上一盖,然后,抱起她就往外跑。
“常叔,快备车,去医院。”
司机常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响动,赶紧从楼上快速跑下来,把车库的车开出来停在楼下。
正看到瞿骏绰脸色焦急地抱着叶欣朵,从他房间跑下来。
常叔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