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以下盖在被子里。
他的长裤被许樱丢在一边。
许樱傻笑,她太想周慕宇了,三个月没见,明明也没什么联系,但她对他的想,一点都没有减少。
“哥哥,你瘦了。”
她张开手,圈住他的大臂,确定,“你瘦了好多。”
周慕宇抿唇,轻轻嗯了一声。
“我减重了。”
许樱是青城少有的对拳击不太感兴趣的孩子,不知道减重对一个拳击手意味着什么。
拳手只会增重,一个段位一个段位打上去。
减重,是退让的懦夫表现。
当然,苏教练称之为谋略。
“瘦了多少?”
“十一公斤。”
许樱用乱糟糟的大脑换算了下,“轻重量级啊……”
周慕宇在用鼻尖蹭她,她笑出了声,“好痒。”
周慕宇却在想,她为什么一直笑呢?
她知不知道,她的笑有多好看。
鼻息滚烫,亲密无间。
许樱看着他的眼睛,渐渐不笑了。
她下意识地停滞了呼吸,外面风雨飘摇,玻璃被砸出哀嚎,但屋里很安静,静到她能捕捉到属于不同两个人的凌乱呼吸。
“周慕宇。”她稍微靠近。
“在呢。”周慕宇紧张地等待着。
许樱咬了下唇,这个年纪的女孩特有的天真,还有酒气熏染过后的不自知的妩媚,“你想我了吗?”
周慕宇环住她的腰,勒紧,让她自己去感受。
许樱一时惊住。
她上过生物课,知道这是什么。
老师说,这是人类相爱的表现。
她脸烧起来,温度很高,甚至盖过了周慕宇的气息,眼神慌乱地瞎转,但周慕宇太庞大了,她的目光无论怎么飘零,最后都会落在他的身上。
那双手臂还在圈紧。
谁家装菜的红色塑料袋被风卷着拍到窗上,又被雨拖着滑下,许樱的脑子木木的,也拖着她的唇压了下去。
她闭着眼睛,触及到两片柔软干燥的东西,里面有酒味传出,可是好像没什么所谓,因为她知道她也是一样的。
她忽然想起刚才表白的那三个男孩的眼神,他们盯着自己的唇心,就像是野狗在盯着一只兔子,饥肠辘辘,等待饱腹。
那种眼神和周慕宇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