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弗笑意慢慢地淡了,他静静凝视了她一会儿,看着她锁骨上隐隐的红痕,心中突然就塌了一块。
他问她:“疼吗?”
桑灼微蹙起眉头:“亚尔弗,这是我的私事,你不要太过分了。”
亚尔弗短促地笑了下,他移开目光,望向窗外,黑沉的夜色寂静中汹涌。
“桑灼,”亚尔弗说,“我知道这是你与大哥的情趣,我知道你过得很好,我来得也不是时候。”
“可桑灼,人都是自私的,我竟然希望你过得不好。大哥欺负你,你厌恶他,你离婚,你重新选择。”亚尔弗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等笑声渐渐地停了,他再也没有留下来的余地。
亚尔弗站起来,利落地告了别:“太晚了,我该避嫌。”
“大嫂,”亚尔弗凝望着桑灼,“我走了,你保护好自己。”
“过去是我儿戏,像小孩一样吵着要玩具。我长大了,今後不会了。”他说着口是心非的话安桑灼的心,他装得有礼有节笑着告了别。
可等到走出将军府,亚尔弗渐渐地站不住,他踉跄着蹲下。
哪有儿戏?
从来都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可她希望是假的。
他除了顺着她,再也不能为她做任何事。
亚尔弗在黑夜里点了一支烟,他过去是不抽的,可他总念着那晚上的烟火,总想要重新拥桑灼入怀。
他只好常备打火机,就算不抽,也要点上一支。
看着香烟慢燃。
橙红的灼烧里,是他再也回不到的过去。
夜色中,烟燃尽,火也熄了。
星际玛丽苏36
克莱斐尔後来有了自己的画廊,私密的,独观的,太多太多的画,家里已经放不下。
他在画廊里挂起来,像一个又一个标本,是死去的活人被封装,是浮屍堆积的梦幻岛。
他躺在画廊冰冷的地板上,思绪寸寸成冰,他冻结在地上,要成为一座雕塑,鲜活的,腐烂的,交杂混融,一半肌骨留存,另一半已经腐臭,苍蝇钻进心腔,啃噬空空,他什麽都忘了。
许多许多年後,这个时代的人已经消亡在历史的洪流之中。
唯有克莱斐尔的画,永永远远地活了下去。
人们狂热的追捧,炽热的研究,给克莱斐尔安上了许许多多的名头。
他的画,他的画中人,引得许多人痴了,寻根究底,追根溯源。随着真真假假的故事流传,这一段星际故事也越发的扑朔迷离。
克莱斐尔曾鼓起勇气,邀请桑灼来到他的画廊。
可等桑灼到了画廊门口,克莱斐尔却落荒而逃。
没有密码、指纹,桑灼站在画廊之外,那些画挂在画廊之内,隔着大门,她们似乎对视了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