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的摸了摸黎因的脸颊:“你只是生病了,即便是治不好也有很多方法规避。”
人的神经是向上生长的大树,拔根容易重新连接就难了,医生说黎因这种情况,约莫一辈子都会痛感延迟是治不好的。
“没想到您可以这样想我呀让我有点惊讶。”黎因忍不住笑了笑,把消炎药咽下去的时候又是一个大白眼。
“哇——”
“怎么了?”
“我只是没有即刻的痛感,不是没有味觉呀!!好苦的!!”
他咽药的时候活脱脱就是炸了毛红眼的小兔子,除了卖萌一无是处。完全没有半分危害。
站起来震慑人的样子,无非就是气的耳朵动动,尾巴动动。
在裴长忌的眼里像是一坨毛茸茸在和自己对话。
“抱歉。”裴长忌低声闷笑:“还以为——”
气的黎因非常不爽:“好笑吗?哪里好笑!!很苦很苦!你也要吃!”
他伸过去的手都被裴长忌躲开,反而为了控制他,顺势一压住,两人直接倒在沙发上。
像是水中两只即将打翻的帆船,直挺挺的压在一起。
近的能感受到对方鼻尖呼出的气息打在毛孔上。
空气静下来。
呼吸也跟着停住了。
黎因的睡衣因为忽然倒下被拉扯而露出细细的颈骨,瓷器一样白,他像是眸中温润的珠玉,透着诱人妖艳的清白。
茉莉香丝丝缕缕的溢出来,格外清甜。
裴长忌倒吸一口气,喉结攒动,长呼一口气准备起身,黎因不知怎么想的,忽然拉住他的手腕。
裴长忌又倒在他身上:“?”
黎因觉得自己脑袋短路了、
他小声说:“您也要尝尝药,真的很苦。”
自己给你下药从来都不下苦的,所以要公平。
黎因的视线已经迷乱的散漫,他听见裴会长低沉的笑,耳垂被他捏了捏反问。
“我要怎么尝?都被你咽下去了……”
黎因:“。”
“要不…我大方一点,让您尝尝?”
对视只有几秒。
呼吸却烫人。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回荡‘不然,你让我怎么尝?’
黎因咬了咬下唇,似乎都忘了口腔中的苦味,两人的距离太近,无论是谁稍微越过半分红线唇瓣就会碰在一起。
“我,我胡说的!”他忙从男人的怀中钻出去,一股脑的跑上楼。
惊慌失措的背影更是磕磕绊绊,好几下差点没踩到楼梯。
裴长忌在身后提醒:“慢点。”
随后是一声淡淡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