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他在内,两个筑基初期修士、两个筑基中期修士同时对防御阵出手,各种法术法宝不要钱似的往上招呼。
看着半空中密密麻麻的包围网,滕幼可也玩累了,索性在原地坐下休息,任由各种攻击打在阵法屏障上。
有阵笔精的加持,像刚刚那种程度的攻击,这防御阵少说也能扛个十来回,有这时间足够了。
她扯着嗓子朝对面喊:“一把年纪欺负我一个小孩子,你们还要不要脸?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出绝招了!”
庞家人纷纷
警惕起来。
刚刚那一轮法术轰炸,换作他们都接不住,少则轻伤重则身亡,这丫头却有胆子不躲,怕不是身上还带着什么了不得的护身法宝?
少年也好奇,小声问:“你真有办法?”
滕幼可秀气的眉毛一抬,“当然,出来行走,没点保命的真本事怎么行?看我的!”
深呼吸,酝酿一番情绪,她突然发出惊恐的尖叫:“爹!娘!长姐!二哥!师父!有坏人,救命呀~~~”
少年:“……”
看得出来,这个买家多少有点背景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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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丛深处,早在自己布下的阵法遇到第一次攻击时,滕风轻就意识到妹妹那边出事了。
然而此时,滕云淡竭力而战后灵气耗尽,意识涣散,被藤妖勒住脖子拖来甩去,奄奄一息,眼看爹娘就要捱不住出手,她是立刻回头救人,还是赌防御阵扛得住,先留下来阻止爹娘反目?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冒出来的一瞬,就被她自己狠狠唾弃。
爹娘就算反目,凭他们俩的本事也能互相揍对方三百回合,不怕赶不回来阻止,但妹妹不一样。
她那么娇弱,只能靠防御阵保全一时,若来的是筑基期敌人,手中再有什么厉害的破阵法宝,就算是中级阵法也撑不过三次。
即使这可能性低到只有万分之一,她不敢赌,也不能赌!
心中有了决定,滕风轻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反正滕云淡就在爹娘眼皮子底下,死不了,
真死了也省得她日日对着他的房间磨刀。
为免被近在咫尺的爹娘发现,她离开时刻意放轻手脚,只是还没走几步,滕幼可的呼救声便传来。
隔得这么远,寻常人或许听不到,但佛子和阎君那是平常人吗?
夫妻双方心下一沉,不约而同望向彼此,似乎在用眼神告别这段“旷世仙凡之恋”——
别了,我亲爱的夫君妻子,为了救女儿,我马上就要暴露真正的实力,届时你一定会因为我过于优秀而感到自卑,不肯原谅我,狠心赶我走,就让我最后再看你一眼,然后,用余生去回忆这一眼。
“阿萝,一定不要忘记我。”
“夫君,你也是。”
就在夫妻俩又一次默契地要自曝实力之际,有个几乎被遗忘的人比他们反应更快更激烈。
“妹妹!二哥还没来得及带你出去炫耀,你不能有事啊!”
明明意志快要崩溃,滕云淡却在最后关头突破自身极限,强行睁开一双染血双眸。
一直帮他护住心脉的玉佩松口气,紧跟着,感受到环绕在二徒弟周身的澎湃剑意,他激动到鸭子叫,在他识海中疾呼:“云淡,《天衍剑》第三招,出剑!”
滕云淡不愧是天生的剑修,哪怕被折磨得濒死,右手始终握着那把断裂的铁剑,此时他脑子尚且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依言而动。
第三招,破云。
一剑挥出,成百上千道剑意齐发!
无数剑意冲向藤妖的本体,但在此
之前,它们首先要穿过被吊在前方半空的滕屠夫和阎神婆。
夫妻俩:“???”
亲儿砸,不就是没着急救你,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