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他去浴室,之后两个人裹进同一床被子。
真正的肌肤相亲。
那种贴合和温暖,孟放没体会过别人的,也不感兴趣,只一遍遍的回味和连鸳的。
十一点十五,孟放转身离开。
走出没几步,忽然听到身后单元门打开又啪的关上,有人出来。
孟放好奇心不重,又是大晚上的,可从连鸳住的楼里出来的人似乎也沾染了什么特殊性,让他不由自主回头去看。
那人裹的棉滚滚。
走路很慢,小心翼翼。
其实小区物业很负责,积雪打扫的干干净净,走个路不至于小心成这样,像踩在刀尖上。
孟放这样想,目光渐渐凝住,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放轻。
连鸳不知道有人看着他,他深刻的理解了乐极生悲的含义。
本来一切都好。
客人们很满意电影,然后愉快的告别。
他瘫在沙发上歇了歇,换下白天在客厅活动的衣服准备睡觉。
睡不着,又去找吃的。
之前周宗南带来很多小零食。
贪嘴的人受到惩罚,他没站稳踢到垃圾桶,还打碎了一瓶果汁。
乱七八糟的收拾好扔垃圾桶。
屋子太热,怕果汁变味明天太难闻,明天早上左聿明过来闻到多不好,到底下楼扔垃圾来了。
连鸳小心翼翼下楼,庆幸现在住的是电梯房。
就是单元门前的台阶比较麻烦。
他更小心翼翼。
直到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黑影。
猝不及防的没看清脸,但这人很高,站台阶下和他一边儿高,一手拿过他手里的垃圾袋,一手握着他的腰,力气很大,熟练又稳固。
声音低沉而严厉:“脚怎么了?”
大晚上的,忽然被人抢了东西还抱着,挺惊悚的个事儿,连鸳吓了一跳,但被抢走的是垃圾袋,抱他起来的人说话声音很熟悉。
小区的灯在晚上十点后就会调整为暗光,很模糊。
连鸳试探的问:“孟放?”
孟放回他:“是我。”
没放下人,就那么一手抱着连鸳,一手拎着垃圾袋往不远处的垃圾箱丢。
连鸳说是被孟放抱着,其实最开始那一下就被迫坐孟放一边儿手臂上了,没少被这么抱过,倒不怕压着人。
但他们已经不是能随便搂搂抱抱的关系,又是在外面。
连鸳就说放他下来,他可以走。
孟放扔掉垃圾袋,想把人打横抱着,想想还要开门总得腾出一只手,索性没换。
至于连鸳的挣扎,没当回事。
但一个日思夜想的大活人在怀里扑腾,遭不住。
拍了他屁股一巴掌:“老实点,想把全楼的人都叫起来?”
连鸳就不敢再动,小声和他商量:“放我下来,我真没事。”
孟放没说话,这意思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