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计较的。
那时候他们的确就是金钱交易,事实就在那里。
连鸳看的开,孟放却有些紧张。
他们在外面转了转,一起吃了饭,期间遇到认识孟放的一些人过来打招呼,都听过连鸳,难免打量,但态度都很好。
连鸳从来没有单独遇到过这些人。
不是概率的事情,而是孟放从不把他单独留在外面,就是他去洗手间都跟着。
连鸳有些好笑:“我没那么脆弱。”
当陷入那些灾难时,的确感觉生不如死,如今过来了,身上就像叠了一层又一层的铠甲,看什么都寻常,很难再被伤害到。
孟放倚在门框上凝视着他:“是我脆弱。”
爱情让人绽放出不一样的色彩。
他穿衣风格不再硬朗严谨,今天是一件薰衣草紫的休闲衬衫,洒脱又帅气,不像掌握了大集团的董事长,更像一个华丽高贵的纨绔公子。
周围再没有人。
连鸳快步过去搂着孟放脖颈亲了他下颌一下,公共场合他从来不这样,但这会儿的孟放像只可怜兮兮的漂亮大猫。
他小声的道:“我可以多带些人,你安排,我不介意被人看着。”
两个人凑在一堆,像说悄悄话的小朋友。
孟放笑着答应,心里却想,他介意,他就想时时刻刻跟着连鸳,那些事连鸳过去了,他从来没过去。
他需要时时刻刻看到连鸳。
这天晚上,孟放和连鸳一起吹生日蜡烛。
连鸳许愿他和孟放生活平顺身体健康,就这一个愿望,别无所求。
睁开眼,看到孟放还闭着眼,也在许愿,心道三个愿望他只用了一个,剩下两个都均给孟放好了。
却又忍不住问孟放许的什么愿。
孟放:“我希望能带着家里的小仙鹤去上班,不用天天去,偶尔去就行。”
连鸳还是不太能适应“小仙鹤”这么娇嫩的称呼,尽管他的确心里甜滋滋的,佯装为难:“你生日的时候再许愿吧。”
孟放也没想着一次成功,心道连鸳大概不太想见外人,只道:“那好吧。”
连鸳看他挣扎都不挣扎,就觉出自己的过分:“我答应。”
孟放却眼睛一亮:“能先答应别的吗?”
他们原本就挨在一起,睡一张床,走同一条路,吃饭也坐在餐桌的同一边,胳膊挨着胳膊。
此刻孟放跪的很麻利。
几乎就在连鸳脚边,单膝跪地,从裤兜里掏出个红色的锦盒,托到连鸳面前:“鸳鸳,我们结婚吧,好吗?”
孟放其实准备了很多种求婚词,但一下子全忘记了。
嗓子像堵了什么。
他几次张口,最后紧张的把脸埋在连鸳膝盖上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