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蓝第一个说道:“我觉得大哥这规矩想得挺周全的,我想不出什么需要改的。”
黄药师横扫了她一眼。
周伯通紧随其后也抢着说道:“我也没意见!”
王重阳思索了片刻,徐徐说道:“七兄考虑周全。”
洪七公道:“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王重阳又问道:“段皇爷那里又怎么说?”
洪七公道:“段皇爷是大理皇族,本就不好插手这事儿,容易惹上麻烦,他不愿意参与我原也料想到了,本就是咱们强人所难。”
周伯通只想快快地比斗,也不管洪七公说啥就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强人所难不好不好,他不肯来那也勉强不了,咱们五个先比个痛快!实在觉得不过瘾,咱们以后可以再约时间地点打一架论个输赢也就是了嘛!”
他越说越高兴,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咱们武功都是日日精进的,今年你是第一,明年、后年再比一比,那可能结果就又大不一样啦了!依我说倒不如每年比一次,没了《九阴真经》,咱们也能够每年按时比试一番后决出一个新的天下第一!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他要说别的楚蓝不一定赞同,但要说这个每年比武,楚蓝还是挺感兴趣的。
《射雕》里面,华山论剑二十五年一次。
第一次论剑一年后公认的天下第一“中神通”王重阳就仙逝了,余下的几人竟然也不再比斗,二十五年时间,也没有再比出一个天下第一来。
这本身就不大合理。
更何况《射雕》结尾时的第二次华山论剑,楚蓝以为,已经算不得是真正的比试了。
首先裘千仞、一灯大师没有参与,欧阳锋疯疯癫癫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神智清明的人跟一个疯子比斗,疯子不按常理出牌,跟他的比试本来就谈不上公平二字。
更别提黄蓉提出的那个明显有私心的法子了。
洪七公和黄药师各与郭靖比斗,超过三百招二人便直接认输。
这比出来的也能算吗?
反正楚蓝觉得不算。
至于到了《神雕》里的第三次华山论剑那就更不用提了。
两部书中三次华山论剑比试下来,对比实是过于鲜明。
楚蓝曾经看到有人提出过一种说法:中原武林在唐初时乃是巅峰时期,那时候的江湖中能人辈出、各种名家自创绝学层出不穷。
自此后便是每况愈下。
许多武林绝学找不到合适的传人只得一代而终,自此断绝传承,直至彻底销声匿迹。
因此楚蓝也曾有过天真的幻想:倘若武林中所有的武功都能够被记录下来,一代一代一直传下去,后辈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做出一些创新,那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她是不是也有可能学成如今的武功、甚至更强?
她刚刚穿到《射雕》世界,知道自己绑定了一个所谓的宗师系统时,就有过这么一个想法。
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她穿越到《越女剑》的世界后,根骨奇佳,天资纵横,与阿青一起跟白猿对打练出了厉害的剑法,后来更是在教授越国剑士的时候自创出许多被王宫里的人称为举世无双的剑招。
原先楚蓝还不大了解自己的水平,在《射雕》的世界里又慢慢得到了验证。
她自创的剑法的确厉害、她也不光是可以自创剑法,学起全真教、桃花岛的武功来也一样是进步神速。
与王重阳在终南山切磋论武时,楚蓝是真真有过这个念头,她要借着这个系统,尽可能地学到更多的武功,找到合适的人把它们一直传下去,找不到也要连文字带图地尽可能完整记录下来,也好给后人学习的机会。
正是因此,王重阳和黄药师、甚至是周伯通要教她自创的武功,不管是内功心法还是独门轻功,只要他们愿意教,她就从善如流地全都用心学了。
咳咳,五行八卦和奇门遁甲之术除外。
这个不是她不愿意,后来有黄药师压着她也学了,只是掌握不了而已。
这次与他重逢,他又开始教,她也又开始苦哈哈地学了。
是以,周伯通提出往后每年比试一次,也是正合楚蓝之意。
大家大老远地聚在一起,不可能只是比斗一场,输了扭头就走,赢了的继续等着比下一场。
否则“华山论剑”为什么叫“论”,而不是“比”呢?
当然是因为几位当世武学大家在比试前中后,随时可以互相交流一些在武学上的独到见解。
哪怕是不善言辞的人,既然能够成为武学大家,那于武学一道上也必定是天资不凡,这样的人,在一旁观看其他顶尖高手比斗,同样会有所收获。
楚蓝立刻表态说道:“我觉得周伯通这个提议很好!咱们每年在不同的地方聚上一次,也不一定要争出个三二一来,只是比武论道,顺便尝尝当地的美食、喝些好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呀!”
大概是美食和好酒触动了洪七公,他头一个哈哈笑着说了一声好。
周伯通是只要有热闹他都愿意凑一凑。以往他在全真教不管说什么师哥都要说他胡闹,那些师侄们也总是当他只会胡闹,从没有人会认同他。
楚蓝是第一个愿意跟他认真讨论他提出的话题、会认同他的人。
此时周伯通听到好朋友这么给自己面子,顿时喜笑颜开、连连点头说道:“是啊是啊,大家一起到处吃饭喝酒打架,那真是世上再快活不过的了!”
他每到这种时候就变得机灵无比,话音未落就反应过来加上自己一起有三个人赞同,立时便又说道:“咱们五个人里头有三个人都答应了,那就少数服从多数,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