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股东会议,他确实被程觥冰冷的眼神吓到了,只是面上未表达出来罢了。
程觥那样冰冷蓦然的气势,他认识他十多年,也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大三的时候,某一次教授留了一个paper让他们写,他和程觥一起做了research,之后一起写了paper,但是paper写出来交上去的时候却被一个大四的学长指控说那篇paper里面有抄袭的部分,并且竟然还拿出了证据。to是和程觥一起做的research,程觥写的paper他也看过,抄袭没抄袭他比程觥还清楚,那学长就是玷污程觥罢了。
程觥开始并没在意,结果那学长先是闹到了程觥的导师那里,又让教授知道了这事儿,到最后大半个哈佛的学生都对这事情略有耳闻,程觥被教授叫去询问,这让程觥十分不爽。于是有一天他将那名学长约了出来,并带他见了校长(在那之前他有跟校长appotnt)。
去校长室的路上他也有跟着,那虽然是个夏天,但是他感觉那天能比波士顿的冬天还冷上好几倍。程觥一路上都散发出一种冰冷如刀的气势,直把那学长吓得不敢说话。到了校长室,校长还没来得及询问,便听那学长自己承认了自己的污蔑行为。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这个他女朋友因为爱上了程觥而抛弃了他,他为了报复才如此做的。
第二次就是这次的股东大会了。
那天会后,程觥把他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到办公室的时候,程觥已经恢复了平素里的温和儒雅,只听他带着有些悲伤失望的声音,淡然地看着他说,“to,我敢那么久不回公司的原因,有一大半是因为有你在。但是,看来我错了。”
to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听到程觥那些话的时候的心情,他只是很难过,他想,他是辜负了程觥的期望与信任了。所以,才能够听到从未从程觥口中发出的那种语气,才能看到程觥脸上露出的那种前所未有的笑容……
他想,他是错得太厉害了。但他只是思念程觥罢了。他与程觥相识十多年,还从未有一次,两人的分离时间超过两个月的,程觥是个空中飞人,他飞到英国飞到中国,甚至法国意大利有时也会去,但是时间都很短,虽然在美国呆的时间也不会很长,但至少……不会像这次那么久……况且他还听说程觥与一个男人在一起了,心里的滋味五味杂陈。这时有人怂恿了一下,他也就顺水推舟了……他只是,想让程觥快点回来罢了,回来处理美国这边的大麻烦,回来……就算是骂骂他也好……但却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19
19、19
六月中下旬的时候,萧狩的调查报告出了结果,认真分析了结果后,萧狩拿着调查表又召开了一次会议。最终以全票通过而敲定了网购优惠方案——免运费。
之后几个经理开始着手与相关部门通报此事,程觥自然而然也知道了这件事。他对萧狩的表现从来没有失望过,从t市的招聘到之后的调职,再到贷款、降点,最后的工作计划,每一件每一件,萧狩都所做的都令他十分满意。他对萧狩的能力早已不抱有任何怀疑。
周五下班回家的时候,程觥跟萧狩提及周六有一个party要在他纽约的别墅举行,萧狩简单问了问都有谁参加,一听到程觥说都是熟人,颜渊他们,萧狩便点点头应了下来。
上次间颜渊还是他应聘成功的那天呢。想来也有一个月没见面了,萧狩还蛮喜欢颜渊这个人,倒是想多交流一些想法。
于是周六那天程觥和萧狩吃完早饭便出发了,其实说是早饭,两人起床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原因自然是头天晚上过于劳累。
前一晚的翻云覆雨导致萧狩第二天起床后对程觥爱答不理,程觥也不在意,做好了早餐等着某人来享受,毕竟,大家要互利共生,礼尚往来嘛,昨天晚上他可是很尽力地享受萧狩了,今天做顿作为回礼实在是也有些搪塞了,但想来他程大总裁给人做饭本就属于罕见之事,这早饭的分量自然就重了几分。
一路上萧狩都在补眠,程觥也理解他,近期工作十分卖力,加上又是全英文的文件全英文的交流,虽然英语提高很快,但是必然不可能像本土人一样流利自然,但这又是毫无捷径可走的东西,只能让他慢慢适应这边的生活了。
程觥开着车,开始思考公司内部问题,因此也不觉得无聊。
在程觥将公司的问题想了个大概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别墅。
别墅是程觥前年买的,但平时也不怎么过来,因此这别墅平时也就请了几个钟点工简单打扫罢了,只有在某些特别的日子才会用到这房子,开个party之类的。
别墅位于布朗克斯区,紧靠东河。
黑色雕花大铁门,十分气派,程觥开车驶入,灰白色的水泥主干道路上雕着各种雅致花纹,十分别致,主干路两旁是嫩绿的草地,锦簇的花团,碧绿的灌木丛以及看起来有些历史的大树。
别墅三层高,带一个地下室,占地面积约五百平米,与那些豪华别墅比起来显得小了一些,但在这个花园宅院内,却是恰到好处的大小。
白色欧风的建筑,风格一致的白色雕像,西欧气息十分浓重。
程觥将车停到门前,有佣人来为他拉开车门,同时,也有人为萧狩拉开了车门,程觥交代了两句便等着车开走,而后向还在愣神的萧狩走了过去。
“萧,在看什么?”程觥自然而然地拉过萧狩的手。
萧狩任他拉着,摇摇头说,“没什么,我还以为你所有的房子都是一个风格。”说罢摇了摇头,扭过头看着程觥,“我还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