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深捂着额头坐起来,嘴里很干,眼角还有点红肿,可能昨晚哭了一会,有点脱水。
她走下床,打开门,郎胭穿着围裙拿着锅铲,看到许深深后愣了一下,然后帮她把头顶飞起来的呆毛捋下去。
许深深登时往后一躲,捂住头顶,这才意识到她还没有梳洗,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就开门了而且她的睡裙皱巴巴的,有一角裙边卡在了后腰,一边肩膀的肩带滑落,脸颊上还有一道不明的红色压痕天哪,真是丢死人了!
“你没事吧?我煎了你上次说的茴香饺子,还做了熏肠套餐,你是再睡一会,还是下去吃?”
郎胭显然没想到会看到这样毫无防备的大小姐,眼神都有点飘虚,磕磕绊绊地问她。
“哦,你等我一下,我我我换好衣服下来。”
许深深关上门,靠在门背后,做了两个长长的深呼吸。
不知道为什么,她刚才总是不自觉地把注意力放在郎胭丰满的嘴唇上,那就是昨天和她贴在一起的饱满性感的唇。
许深深摸着嘴角,把卡住的裙摆放下来,坐到化妆桌前,仔细地梳理头发。
莫名其妙的,她很纠结今天该穿什么衣服,好像衣柜里的每一套都不够漂亮了
餐厅里弥漫着诱人的熏肠香气。
桌上摆了一盘煎饺,一盘德式熏肠土豆泥。
“这是早饭,这是午饭,许总请用。”郎胭送上筷子和刀叉。
许深深拉开吧台凳坐下,看着眼前的大盘小盘,心境和桌上的中西混搭一样,光怪陆离,不着调。
郎胭给她切熏肠,倒了一杯牛奶,问:“你昨晚还好吗?我以前听师父说,有的人缔结契约后身体会不舒服,我很担心你。”
许深深蓦然低下头,眼睫毛快速扑闪,装作不在意地用叉子戳熏肠片:“我很好,只是睡过头了。”
这就是她昨晚满脑子都是郎胭的缘故吧。不是因为她真的想,而是契约在作祟。
郎胭说:“你放心吧,只要契约在一天,不论什么事我都会为你拼尽全力。”
许深深冲她微微一笑,矜持优雅。看来郎胭真的很重视她的“祝福”。
也好,往后她有了制服她的王牌手段。
“关于水神医院的异常,我根据已有的线索做了推测,龚南晴的一夜情对象很可疑。上次我让你问她的事她回了吗?”
许深深点头,打开paid:“她说没联系了。但是那个人我查了一下,是奥生医药科研集团的研发总监,曾经是美国cshl医药研究所的教授。”
郎胭把平板拿过去,看到奥生集团的专家介绍,照片里的女人金发蓝眸,挺鼻薄唇,姓名那一栏里写着:水霖璃。
郎胭用手指敲两下水霖璃的照片:“跟龚南晴说,必须把这个人约出来,我们一起吃顿饭。”
作者有话要说:
狼:就是这厮想害我老板是吧?(刀和拳头都准备好了
[晴晴惊慌。jpg]
水神医院6
高新区,奥生药研科技大厦。
冷白色的灯光下,白色的乳胶手套被慢慢脱下,露出里面包裹着的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冰冷的实验室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一个高挑冷艳的禁欲系美人从消杀通道里走出来,她略微低头,取下金丝镶边的复古眼镜,放进一旁盛着消毒水的白色铁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