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时间来到十点钟,平琼依旧没有出现,所有人都意识到不对劲了。
平琼在流星里是出了名的劳模,大概五六点起床,洗漱晨练,七点左右去饭堂吃早餐,接着就是提前等球员们回来准备安排今天一天的动作。
有那么一个劳模榜样在,其他人是不敢放纵自己。这么一个劳模今天居然十点都没出现,小小的讨论声响起,问彼此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没有人知道,一向只有他们向主教练请假的份,没有主教练向他们请假的份,她又没有过缺勤的情况,没人料想到如今这个状况。一旦真出了意外他们可能还得等到警方通告可能才知道。
最后是助理教练直接去往宿舍找平琼看看情况。
平琼是被敲门声给吵醒了。
听到敲门声不停地响,她先是从睡眠中回过神,接着一个激灵完全惊醒。她一看是系统自带的时间,现在已经十点二十多分。她已经完全迟到了!
还好还好,她自己是自己的老板,老板就是有迟到的权利。
平琼想起床,浑身乏力,比昨晚严重多了。
她是在昨天晚上睡之前就感觉到身体有点不对劲,于是她很利索地喝了一支抗病毒口服液,早早洗澡上床睡觉,但一晚上都并不睡得怎么好,一直在出虚汗,而且有一丁点声音就会惊醒,直到下半夜才因为疲惫强制入睡,结果导致一直睡到现在。
头痛得要死,平琼心里问系统为什么没有把她给弄醒。
系统也很无辜,因为它今天早上五点半的时候准时把抓取到的流星相关信息合成大礼包叮叮叮地给平琼播报。
昨天他们赢了曼联,赛后还有给所有人送上姜茶的暖心事件(还有一些八卦报纸上点评一些不重要的事情,比如大黄鸭雨衣和赛后穿搭那些),反正今天关于流星的信息很多的,每一条新闻都叮一下,叮了几分钟也没把她弄醒,这还能怪系统?
平琼看到版面上的一堆未读新闻,脑袋更痛了。
“好吧好吧,是我冤枉系统。”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响,她张嘴想喊一声,发现嗓子哑了,喉咙还痛,鼻子闷闷有点堵。还真被队医的乌鸦嘴说中,今天感冒了。
下次还是别穿裙子了吧?什么姜茶?她绝不承认是没及时喝姜茶驱寒导致的问题。
艰难爬起来后,没忍住连打几个喷嚏,在抽屉里翻出一个医用外科口罩戴上,还另外取出一个放在手里。
走到门边,打开一条门缝看到底是谁把她叫起床。
门外的助理教练看到门开了,先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她人是在这里,而不是莫名其妙的失踪。然后又提起一口气,只见到门口被拉开一条小小的缝,平琼就站在门内,脸上带着蓝色的口罩,而且她还从门缝把一个塞了过来让他戴上。
他戴上以后平琼和他说:“我好像感冒了,离我远点,不要靠近我。”她自己感冒那还没啥,感冒传染给别人,特别是球员那就问题很大。
此时此刻,助理教练的第一个想法是,队医肯定要阴阳怪气平琼了,接着反应才是:“我要不要给你把队医叫来?或者给你带点药?”
平琼摇摇头:“感冒这东西,吃药七天好,不吃药一周好。这没什么差别,让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你跟他们说一下吧,不要我没过去就放松了训练。”
助理教练把自己家劳模不慎被感冒击倒的事情告知大家,大家这回总算是放下心来,心里寻思着昨天的队医说得对,下次不能惯着她!
这边的流星在因为主教练生病的时候纷纷扰扰,那边的曼联也在针对昨天的比赛进行讨论。
讨论的不是输球——输球对于每个足球运动员来说乃是一件常事,没有输过球的球员那是不可能存在的。
这也并不是代表他们不为输球而沮丧。曼联和利物浦是死敌,可有一句话就是比你更了解你自己的是你的敌人,当初利物浦输给流星后,利物浦的主教练说的话他们并不觉得是挽尊,同样把流星放在心上,结果一场意外大雨把事情搞得乱七八糟。
输是输了,既然已经输了,他们只能打起精神,专注于别的比赛,今年他们英超联赛的排名很是不错,足总杯输球反而让他们放弃了多线作战,注意力集中在联赛上面。
他们如今讨论的是场上的一个人:埃里克。
埃里克这个高水准的运动员以后是和他们征战在同一个联赛级别,早先他在英超踢球,后来他去了皇马。曼联不少人曾经作为他的队友,或者对手,彼此之间场下关系都还可以,对彼此都有点了解。
也因此他们知道埃里克在之前的两三个赛季里状态是多么的不好,伤病不断反反复复。过早接受高强度的比赛和没能跟上的医疗保健团队消耗了他的职业生涯。
有些人在猜想,他会不会28岁就会选择退役,反正在过往十年他的合同已经让他收获不菲。或者选择去一些非五大联赛的国家参加稍低层次的联赛“养老”。
埃里克确实也符合很多人的“猜想”,他的确参加了一个更低级的联赛——英甲。
谁也没想到。
更没想到的是,去了流星后,他涅槃重生了。在足总杯和埃里克在一个场上,那感觉才更加明显,他确实好起来而且状态也恢复得很可以。颇有二十岁出头时的身体状态。
想想一个身体状态二十岁出头,而意识已经到了二十八的水准,这匹配起来多么吓人……和炙手可热。
有人和弗兰克斯说:“你和埃里克不是好朋友吗?有没有问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