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是那个无心,他为什么又能一口叫出承影?
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王爷,李副将来了。”
司徒陌循深看了无心一眼,收回了剑,转身走向门口。
路过屏风,拽下屏风上的干帕子往后一丢,糊住无心的脸。
无心:“……”
柱子断了,房子随时会塌,无心不想被砸的灰头灰脸,三下五除二的擦干身子,一脸嫌弃的穿上管家送来的那身黑衣。
出了门,见管家正指挥着工匠扛着一根柱子过来,看来毁房子的事,不是第一次了。
司徒陌循和一个面相斯文的人站在前面连香树下。
无心没地方去,干脆抱着胳膊靠在廊柱上,打量司徒陌循手上的剑,他没想偷听他们说话,但顺着风,却把他们的谈话内容听得一字不漏。
司徒陌循看了眼没个站相的无心,也不搭理,继续和那人说话。
李密见司徒陌循没有避开无心的意思,才接着道:“有一个叫妙净的女尼姑十分可疑,但人已经跑了,娘娘庙收拾得干干净净,什么也没留下。”
司徒陌循轻点一下头,张超父子死后,他便派人盯着娘娘庙,一直没发现妙净的活动轨迹。
梁勇的母亲早在张超的父亲之前去的娘娘庙,李密再查,也难有妙净的消息。
他只希望,新的案子,能有点其它新的线索。
“有没有其他发现?”
李密拿出一个打着如意穗子的玉坠,玉坠光洁水润,司徒陌循记得二皇子佩戴过。
司徒陌循问道:“这东西怎么在你这儿?”
李密道:“今天有人拿这东西去卖,说是在娘娘庙捡到的。这东西当然不可能是捡的,而且那小子平时就爱偷鸡摸狗,于是我让人拿下审了一下,那东西还真是偷的,不过不是在娘娘庙偷的,而是在码头。”
司徒陌循听见‘码头’二字,越加留了心。
李密接着道:“那小子昨晚在码头闲晃,看见一人扛着一个大口袋行色匆匆的,便下手偷了那人的玉坠,怕被发现,就躲进了码头附近的林子,想等天黑了再离开。结果看见那人也进了林子,连人带东西钻进林子里的一辆水车。他怕被人发现,屏着呼吸,等水车离开,才从林子里出来。他欠着赌债,怕夜长梦多,就赶着把东西拿到娘娘庙出售,恰好被我撞见。我让画师按他描述画出来的人像,却不是二皇子。”
李密又拿出一张画像摊开来,给司徒陌循看。
司徒陌循道:“是他……”
无心不认得画像上的人,却知道梁家的案子扯到宫里某个人了。
司徒陌循问道:“他既然在码头偷的,为什么要说是娘娘庙?”
李密道:“那小子精得很,从林子里出来的时候,见码头有很多官兵,猜到码头有人犯事,怕扯到自己头上,便不肯说自己去过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