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再度失语,“……没有,还有,我现在叫林白。”她提醒了一句,怕唐玛丽到时候说漏了嘴,审判官艾琳娜的观察判断能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唐玛丽听言知道维拉没有看上白川,放下心来,毕竟她和白川合作一年了,知道他可算不上什么正常人,天天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听到她的提醒严肃地再度点头,改了口道:“你放心吧,维……林白。”
确认了林白的身份,唐玛丽心中有无数问题想问,比如希芽是她的孩子吗?之前听他们所说林白的伴侣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林白为什么要去621生药研究院那么危险的地方?
一系列问题堵在心口,不等唐玛丽再问,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唐玛丽把一切问题都咽进肚子里,狼牙棒重新出现在她手上,她恢复了之前“老娘天下第一,老娘谁也不服”的神情。
白川是五分钟前回到地下室的,但唐玛丽和林白没回来,楼天南等了一会儿,虽没听到外面打斗声,但还是觉得不放心,在艾琳娜若有所思的目光下走出地下室。
他才走出地下室就看见百米处唐玛丽和林白在说些什么,两人神情似乎没什么异样。
见到他来,唐玛丽柳叶眉高高挑起,“楼大队长这也是出来上厕所的?”
“嗯。”楼天南目光掠过林白,确认她没有异常,目不斜视地从两人面前走过。
临了,楼天南还听见唐玛丽毫不掩饰的说话声,“这大晚上的大家都喝多了水也真是蹊跷……”
楼天南是有些话想找林白说的,特别是看见林白从他怀里睁开眼睛那一刻,可过了当下那股冲动,想到艾琳娜说的猜测和他要去完成的任务,还有林白的伴侣,他清醒地知道,有些话现在说显然很不合适。
于是,他想着,再晚一些,等去过621生药研究院把任务完成后,那时候再与林白说吧。
对于楼天南心思丝毫不知的林白回到了地下室,希芽正坐在木板上睡眼惺忪却迟迟没有再睡,看见她回来,希芽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往她腿上抱。
林白单手把希芽拎起来抱着,没两分钟希芽抱着林白的脖子睡过去了。
白川见状,腆着脸上前:“阿白,我也——”他话还没说完,他和林白之间就抵了根狼牙棒,白川勉强维持着笑容问在一旁的唐玛丽:“唐总你干什么?”
唐玛丽一副被他吵到的模样:“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们的说话声不大,艾琳娜睁开眼坐在墙的另一边,观察三人神态,她觉得,唐玛丽对林白的态度似乎不大一样了,而唐玛丽和林白唯一能有的联系是光明大厦那些失窃的宝石,唐玛丽如果知道宝石是林白拿的肯定不是这个态度,所以她们俩是另外达成了什么交易吗?
林白只当什么都看不见,闭着眼睛也不说话。
白川悻悻坐了回去,抱怨道:“唐总,你真是半点不解风情。”
见他老实了,唐玛丽也没把狼牙棒从他和林白之间收回来。
夜里下了冰雹,叮铃当啷地落在地面上。
囫囵休息了四、五个小时的众人在天还没亮时就已经做好出发准备了。
外面天气温度骤降,他们所穿的作战服都有抗寒保温的功效,除了地面上湿滑难行,其他倒也不影响。
林白揣着希芽在怀里,跟在楼天南的身后,勉强维持了身上的能量。
她能量不能再见底了,不然会被那边再度抓住机会,只怕这次之后,那边该更加警觉了。
……
奥罗拉教堂
内殿里,只有克莱尔和仿生人西泽。
西泽仿佛是没有能量了,眼眸空洞一动不动地坐在克莱尔对面的椅子上。
克莱尔魂不守舍地坐在主座之上,他看着手里最新送过来的那叠的数据,上面绘出的平直线条和曾经看到的数据几乎没差,喃喃出声:“你不是说,她快醒了吗?可为什么一夜过去了,再没有动静了?”
咯吱咯吱——
他对面坐着的“西泽”颈脖动了动,他的各个关节响起机械的声音,空洞的眼眸也带上了色彩,“西泽”的嘴巴一张一合,发出机械音道:“你都等了一年了,怎么急起这几天,她迟早会醒的。”
“还要等多久?”克莱尔追问,他俊美的神情中满是焦急。
“等多久……”“西泽”的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你确定她不是因为不想见到你才迟迟不肯醒来的吗?”
克莱尔长长的眼睫黯然垂下,若有旁人见到他的模样,定要为他心疼好一会儿。
看到克莱尔的神情,“西泽”缓慢站起来,机械音里带着诡异的诱惑:“不如……你让我进去培养室,我来帮你——”
砰!
不等“西泽”把话说完,它就被克莱尔拎着衣领掼到了墙上,克莱尔厉声打断:“不要再说这种话。”
克莱尔脸上的那丝黯然神伤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坚决严肃的警告:“你想要的东西我会找来给你,只有祂不行,你如果下次还不长记性说这种话,那我就让你从哪里来的到哪里去!”
“西泽”脸上的神情变化,随后它唇角僵硬地勾起微笑,一字一句道:“我记住了,尊敬的主教大人。”
咚咚咚——
“西泽”脖子左右僵硬地动了动,说道:“是你东一区的教士们,你该见一见。”
克莱尔收回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轻声道:“进来。”
而“西泽”则垂着头缓缓站在了克莱尔身后。
内殿的门被小心推开,克莱尔安排在东一区的教士快步走进来道:“主教大人,楼天南等人到了东一区,正在621生药研究院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