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涼以为他这一连串的行为有些多余,但维纳在车上讲得那些“关于如何邀请他人的知识”使他对此闭口不谈。
唐烛:“之前……之前不是已经问过了吗……抱歉付涼,我明天有事,可能真不太——”
“那后天去。”他说。
唐烛:“后几天都有事的!”
付涼:“那就下周去。”
唐烛:“……”
沉默中,付涼还是选择抛开维纳那套该死的理论,向着男人的靠近了一步。
“因为什么不想和我一起去?”
唐烛的大腿已经抵在了浴缸上,不得不回答:“没有,不是不想。”
他的视线扫过对方惊慌的神情,得知这回男人终于没再撒谎,先前的烦躁也跟着减少了些。
对面的人继续解释:“度假不就是为了放松吗,我觉得吧……我跟你待在一起,你会不舒服。所以还是你自己去比较好。”
“不是。”
付涼无视自己大脑“这是个谎言”的提示,面不改色说:“虽然跟你待在一起的确没有自己一个人舒服,但我度假并不是为了放松。”
唐烛:“……”
“好,那你这边没其他问题了。”付涼索性在浴缸旁坐了下来,问道。
“在哥城号上,为什么救我?”
唐烛被问得又一怔。
语罢,他善解人意地指了指满池清水:“如果觉得需要长篇大论,我也不介意你边洗边说。”
毕竟能节约的时间,总浪费也不好。
男人在雾气中看了他一眼,随后红着耳根拒绝道:“不、不用了。”
付涼盯着他暗自琢磨,是时候把这人身上“容易害羞”的标签,改成“极易害羞”了。
“修改”完毕,他继续等待对方的话。
至少在付涼这里,无论是实话或者谎言,都是回答。
唐烛不自觉地摸了摸耳垂,说:“没有特殊的原因,这是我本来就该……我的意思是,这算是本能,没有原因”
付涼:“按照你的意思,不是为了救我?可自从你登上女王号起,口中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的提醒似乎促使唐烛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话,以至于耳后全红透了,“你……”
付涼已经对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谎言耳熟于心。
无非又是些最简单、又最容易俘获人心的话。
“付涼,你能看出来吧……”男人却鲜有地转过脸直视他,问道:“你能看出来我有没有说谎,对不对?”
这回换作付涼讶异,只不过比起惊讶,他更好奇唐烛又能以什么做为回答。
他波澜不惊说:“或许能。”
唐烛舔了舔下唇,望着他的眼,像极了自愿接受“严刑”的嫌犯,“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我的意思是我本来就不想让你受伤的……”
漆黑的眼睫低垂又重新撩起:“你、你做的事情都是正确的,我希望和你这种人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