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一个年龄稍大点警长,正站在树下怒斥着几个年轻警员。
领路警员尴尬解释道:“实在不好意思小殿下,今早最先来勘察现场的人,擅自将尸体放了下来。我们也是才知道您来小镇度假,实在是抱歉。”
付涼瞥了眼躺在空地上用白布遮得严严实实的尸体,没说话。
负责案件的警长看见了相貌出挑、身高腿长又穿着西装大衣的青年,就算不认得也迅速奔了过来。挤开引路的警员,到了付涼身旁。
“小殿下,早上好!”
“百闻不如一见,真是荣幸至极!我们——”
“你们已经到达接近一个小时。”他开口,浇灭了警长谄媚奉承的热情。
“是,是的。”对方应声。
“有什么进展?”付涼边问边往前走,最后停在了那棵悬吊尸体的树旁。
警长夺来了警员手中的记录本,恭敬读道:“死者是男性,莫约二十五岁左右,欧洲血统。着装还算得体,身上并没有财务,也没有能证明身份的物件。
我们查了查镇子里的记录,近期并没有失踪人口。再加上尸体几乎完全腐烂,就连牙齿指甲也有些脱落,至少死了20天,还被云豹啃咬过,所以暂时——”
他微微侧脸:“没有吗?”
警长吞吞吐吐:“您、您是说……”
付涼语气平缓:“失踪记录。”
“这…这……实在是没……”
“有的!”不远处,一个年轻的警员截断了警长的话,他跑了过来。
付涼吸了口气,他不理解一个简单问题的,为什么需要两人对峙才能得出答案。
“大约七八天前,有个叫甘索的女士失踪了。”年轻警员目光炯炯地朝他道。
警长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这孩子!那是个女的,这死的是男人,你是真瞎啊?!滚滚滚别妨碍小殿下!”
他听得心烦,到了被掀开包布的尸体旁,瞥了眼旁边的医生。
“死者身上的啃咬痕迹很严重,特别是脖子,几乎完全被咬断了,只剩下几根筋肉勉强连着,耷拉在胸口,加上雾气重,看起来像没有头。骨骼没有任何问题,能确定是失血而死,死之前挣扎了很久。”
“颅骨和内脏也没问题?”警长插嘴问。
像这种情况,一般都是砸晕了绑起来再刺伤。
“没有。”医生说:“内脏都完整,没有刀刺伤的痕迹。多半是被迷晕了。”
“看来……是有预谋的杀人啊。”警长脸色惨白道。
星洲是典型的钱多地儿小,向来以海上贸易闻名世界,最怕安全出现问题。遇见这种死法惨无人道的谋杀,是各地最头疼的事。
“小殿下…您可得帮忙出出主意啊…您看……”
付涼还在看尸体,像闻不到血肉腐烂的恶臭似的,甚至屈尊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