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丢娘娘的脸,
那也未尝不可这样说。
慕容拓边说边伸手,不由分说的解了女人手上打着结的披帛,扔在一边。
没了束缚,衣袖重新覆上小臂,慕容拓捞过小手,将褶皱的衣袖抚平。
柔若无骨,慕容拓有些松不开,拇指慢慢摩挲过手心。
宋楚小手任由娘娘牵着。
见娘娘把她的衣袖给弄平整了,宋楚嘟囔了一句,“这样干活不方便。”
“那就不干,整天在忙些什么?那些事自有人去干。”
当然要干啊,她还要在娘娘面前表初心呢。
虽然她也没干什么就是了。
她反抗,话题飘远了。
“……可是热。”意思就是这样有些热。屋子里有地暖,外面有大太阳,她又干得热火朝天的,捞起袖子凉快些。
“大冷的的天,热什么热?你看看你自己的手,这么凉,哪里热?”慕容拓轻斥。
宋楚瘪着小嘴,不说话了。
本来就热。
楚兔兔快跑!
这几天天气很好。
阳光从雕花的窗子扑进来,撒在窗旁的翘头矮案上。
窄口的白瓷瓶小巧精致,里面的寒梅花瓣散着冷香。
最近太子妃的寝殿变了些样儿。不说其他,就说矮案这边,因为是矮脚家什,于是宋楚弄了几个超厚实的软垫,外面还用提花缎包着,看着特别秀气。
矮案旁,宋楚蜷坐在软垫上,因为屋里有地暖,她只着单薄的绯色衣裳,珠钗未戴,只一根同色系的发带固定发髻,露出素净的小脸,整个人看着如清晨的露珠,干净澄澈。
此时她正在专心致志的绣荷包。之前答应给娘娘绣图腾,不过因为各种原因没赶上,娘娘已经给皇后另备了礼物。
不需要绣了。所以她就想着给娘娘绣几个景国特色的荷包,打赏用的。
图案繁复,线条鲜艳,在白嫩的小手衬托下,异常的娟秀和谐。
从太医院回来的慕容拓,倚在门口不知看了多久。
等宋楚觉察到门口的动静,抬起头看见来人,杏眼里顿时聚起笑意。
“娘娘回来了?”她放下荷包,起身来到娘娘面前,给她解了外面的大氅,又端来一盆温热水,等娘娘清洗了手之后,又去旁边架子上拿了件家常衣裳。
一切都很自然而娴熟,且温温柔柔的。
点着脚尖,伸出小手,宋楚给娘娘解衣领扣。不过可能是衣领扣是景衣特有的,她第一次接触,反正没第一时间解开。还捣鼓了许久。
咋回事啊这?
宋楚有些窘。
她抬眸瞧了瞧娘娘,对方幽深的凤眼里藏了些笑意,宋楚觉得娘娘肯定在笑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