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朔夏城五里处。
荒芜的草地被魔族的鲜血染红。
豪华马车被一层屏障泡泡严严实实地封紧,一道声音弱弱地从车里传来。
“那个…其实我已经突破金丹了,我可以帮你。”
回答他的,却是一道冷静沉着的小奶音:“不行,别出来,附近仍有魔族气息,金丹应付不了。”
芋圆深吸一口气,忍耐着魔族的恶臭血腥气,将自己的剑擦拭干净,那把剑,是父亲初次教他用剑时赠给他的,与他身材相符,是一把韧性十足的软剑,举起来毫不费力。
他看向马车,眼底尽是忧愁神色。
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怎么车上的人不是爹爹。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人被魔族埋伏杀死。
幸好这些魔族都不过金丹左右,他一人就应付得来,只是……希望爹爹能沿着他来的这条路走,千万不要遇见这样的埋伏。
不然他绝原谅不了自己。
明明都替哥哥答应了要保护爹爹的……
芋圆咬了咬唇,衣襟内侧却忽然泛了些冷意,他神色微顿,从怀里掏出一枚传音银鉴,属于龙族的寒气四溢出来。
是父亲。
他眼底微亮,像是立刻找到了主心骨,指尖在银鉴上点下去,急切地道:“爹爹现在正要去朔夏城,我比他先一步来,路上尽是埋伏的魔族,此地必定有魔族阴谋,父亲你快来。”
小孩虽然着急,却口齿清晰,条理分明。
那边似乎短暂沉默了瞬,开口:“你什么时候开始叫我父亲。”
芋圆:……
“这种时候,你还纠结这个!爹爹要出事了!”崽恨铁不成钢地贴着银鉴怒道。
“听着别扭。”郁策淡淡道,“放心,我很快到,蛋蛋和他在一起。照顾好自己,儿子。”
芋圆:“……别这么叫我,听着别扭。”
别扭的父子俩十分默契地都没再纠结这事,同时断了银鉴的传音。
听到哥哥和爹爹在一起,芋圆心头的石头才总算落下去。
哥哥虽然未至炼气期,连筋脉都没打通,但哥哥自幼就比他要幸运极了。
小时候出去捉鱼,他差点被大浪卷走,一回头,哥哥居然立在礁石边上,慢悠悠的捡着贝壳,连半滴水都没沾到,还笑着跟已经淋得湿透的自己晃晃刚捡的贝壳。
“二蛋,你去游泳了吗?”
每次吃铜钱汤圆,哥哥也总是吃到有铜钱的那个,有哥哥在,芋圆坚信爹爹一定会沿着自己这条已经被除尽埋伏的道路来。
兴许这是什么玄学,但芋圆现在也只能祈祷这个玄学成真了。
半晌,萧清羽从马车上下来,看着满地的魔族尸体,目瞪口呆:“这、这都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