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贱人!”林大满大骂一声,扭头就要往回跑。
陆遥一把拉住他,“你现在回去问他们肯定不会承认,没准还会倒打一耙说你诬陷他们。”
“那我该怎么办?”林大满气的双眼赤红,胸口起伏不定,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顶的他头昏眼花。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只有把两人捉到一起,他们才没办法否认。”
其实林大满早就怀疑过丈夫和大嫂有不正当关系,奈何一直没抓到证据,如今听陆遥亲口说出来,心里恨不得把两人撕碎了。
自从宋家大哥死后,宋长顺就经常往那边跑,嘴上说着大哥没了嫂子一个人不容易,自己得多照看点,没想到竟然照顾到了床上!
林大满抓着陆遥的手道:“好弟弟,我知道你是个聪慧的,你得帮帮我。”
“我也想帮你,但这不是件小事,大满哥是想要好好过日子,还是让那两个人不得好过。”陆遥顿了顿,“你要是想好好过日子,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我必不让他们好过!就算是和离我也得把这对奸夫淫夫揪出来,让村里人都看看,着俩人是什么货色!”
陆遥眸光微闪,“那你就听我的……”
傍晚,宋长顺从镇上回来。
白天他拿着钱去了一趟镇上,找到那个姓许的秀才,跟他提起这件事。
原本害怕对方不好说话,没想到许秀才拿了钱满口答应下来,说一两日就去村子里找陆遥的麻烦。
宋寡夫给的五百文他并没有全给出去,只给了许秀才三百文,余下的钱自己昧了,在食铺子叫了两个肉菜,吃了半只烧鸡,喝了两碗黄酒。
宋长顺哼着小曲走到家门口时,见院子里扔着一截柳树枝,摸着下巴骂了句荤话,“这小骚货,一日不搞便痒的难受,待会爷弄死他!”
“回来了。”林大满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宋长顺吓了一跳,“大满,你怎么在这?”
林大满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刚去河边洗了洗衣服,进去吧。”
两人进了屋,锅里已经热好饭菜,宋长顺在镇上吃饱了不饿,倒是看见端上桌的豆腐心思一动。
那日他撞见陆遥在家门口卖豆腐,被他的好颜色惊的走不动路,怪不得大嫂这么着急,生怕赵北川被这小哥儿迷了眼。
不过赵北川如果真把陆遥休了的话,宋长顺舔了舔嘴角,兴许自己也能占点便宜。
吃了两口饭,宋长顺便找借口出了门。他前脚刚走,林大满安顿好两个孩子,自己也跟了出去。
林大满没直接去河边的小树林,而是先去了婆婆家一趟,进了屋子见婆婆正在给宋平喂药。
短短四五天的时间,宋平已经病的起不来炕了,小小的人躺在被窝里,眼窝深陷,小脸煞白,时不时咳半天。
“你咋来了?”宋老太哄着孙子把药喝下去,没好气的问了声。
“听小春说平哥病了便过来瞧瞧。大嫂呢?怎么没见他?”
宋老太啐了一口,“懒驴上磨屎尿多,刚才说吃坏了肚子,一准又跑出去躲懒了。”
林大满心沉到了谷底,尽管他知道陆遥说的八九不离十,但心里还是存着一丝希望,万一他看错了呢?
如今再也骗不了自己,他深吸一口气道:“娘,大嫂没去茅厕,我刚才见他跟个男人去了河边的小树林了!”
“你说啥?你可看清楚了?”
“千真万确,若是没看清楚,我哪敢来请动您。”
宋老太把药碗往炕上一搁,穿上鞋就往外走。
林大满跟在身后,见她抄起一把锄头忍不住冷笑,挨揍可不够,他要让宋寡夫和宋长顺身败名裂。
“娘,现在黑灯瞎火,咱们两个人根本堵不住他们,万一让人跑了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宋老怒道,“这个不要脸的瘟生,当初老大走的时候,他自己不愿回娘家,如今倒是守不住寡跑出去找野男人!”
“既然他不要脸,我也不给他留脸面了,你去叫上前院的三叔三婶子,还有宋德海,宋德柱一家都叫过来,就不信抓不住他!”
林大满跑出去,没用一盏茶的功夫就把人都喊来了。
大伙得知要去捉奸,都不用催促,一个比一个积极,拿着铁锹、锄头,浩浩荡荡的朝河边去了。
此时宋寡夫和宋长顺还不知两人的事已经败露了,正靠在一起互述情肠呢。
“人安排好了吗?”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他收了钱答应我一两天就过来闹,到时候就算赵北川再舍不得,也没脸再留一个水性杨花的夫郎了。”
宋寡夫满意的依偎在他怀里,“当初若是你娶了我多好,省的我折腾这一场。”
宋长顺心想,就你这淫荡的性子,娶了你指不定现在跟谁勾搭呢。
“说起来你跟大哥相亲那天,本来娘想让我去的,结果我肚子疼错过了,后来才娶的林大满。”
宋寡夫道:“还是咱们俩没缘分,如今马上就要熬到头了。”
“你是熬到头了,就怕有了赵北川忘记我这个旧情郎。”
宋寡夫脸颊微红,轻拍了他胸口一下,“哪能啊,家花不如野花香,到时候免不了还要找你的……”
“小馋猫,快让哥哥好好疼你。”宋长顺把他扑倒,两人纠缠在一起。
突然远处传来一串脚步声,宋寡夫吓了一跳,“来人了!”
“没事,这么晚了准是路过的,你别出声我赶紧弄完。”宋长顺埋头苦干,宋寡妇咬着牙心惊担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