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喜,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来喜急得跺脚,最后没办法,恶狠狠的瞪了眼榻上的人,“好,小的去,到时候请来大夫当面对质!看某人还敢不敢狡辩!哼!”
来喜跑出了屋子。
他到没有直接出门,而是给了好处去诱骗了一个庄子里的小厮一起去。
一来是为了壮胆,二来,有当地的小厮引路,不会迷路。
花了近一个时辰,来喜终于找来了大夫。就是白天给宝来看病的那位。
倒不是凑巧,而是来喜去了雨花镇就直奔那个医馆。正好白天才去过,记得路,方便得多。
深更半夜那大夫自然不愿意,来喜就说了个他无法拒绝的诊金,再以包接包送再包吃的丰厚条件,终于让大夫勉强同意了。
那大夫姓刘,是雨花镇远近闻名的老大夫。
刘老大夫到了之后,见到榻上的人也不意外,毕竟白日刚见过他们一行人,之前见到来喜一想便知道是谁又出了问题。
且一路上来喜已经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于是大夫进屋就给宝来把起了脉。
瑟瑟此时裹着孟嬷嬷带来的大氅子,坐在一边等,小脸蛋儿绯红,被气的。
刚刚来喜走了之后,她又与宝来理论了好些。
好说歹说,就差把药方上的字一个个指给他看了,但宝来就是认死理,非得说这个就不是风寒药。
好,不是风寒药,那是什么?让他说,他又说不出,那这不就是在强词夺理嘛?
倔!
这会儿大夫来了,瑟瑟盯着宝来,看他之后怎么说!
屋子里很安静,谁也没讲话,正好方便老大夫把脉。
过了一会儿,老大夫收回了手,
“他这是染了风寒,喝点辛温散寒的药发点汗就成。”
旁边瑟瑟连连点头,“对,他这个就是风寒。所以我给他开了药,但是他,他就是不喝!倔得很。”
瑟瑟含糊了过去,只让大夫觉得是病人太倔不肯喝药,而不是病人觉得有人要害他所以不喝药。
哪里知道大夫其实已经知道个中事由。来喜那个大嘴巴一路上早就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劳烦少夫人将药方给老夫看看。”
瑟瑟自然不会藏着掖着,将旁边桌上的药方拿了过来。
娟秀小楷,瑟瑟的字很好看。
大夫盯着药方瞧了一遍,渐渐皱起了眉。
“怎么了?”瑟瑟见状,“这药方不对吗?我记得是这样来着。”
她记得很清楚。
“药方对倒是对的,药材和用量也是正合适。”
瑟瑟跟着点头,本来就是。
“但……”老大夫看了瑟瑟一眼,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说了,“这不是散寒的药。”
“不是散寒的?”瑟瑟愣了一下,“不对啊,这个就是,是治风寒的。”
“不是。”
“你,你胡说。”瑟瑟话都有些磕巴了,怎么可能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