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踹得他这么疼。
有南澈的旨意,给武尘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再对乞儿的师父做什么,南澈没有同小孩去讲这些道理,他牵起乞儿的手,“走吧,我带你去找你师父。”
武尘胆战心惊的带路。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倒霉过!
为了个破和尚!
那破庙实在是不起眼,他就是闯进去将这师徒杀了,也本该不会有人留意到,谁知道竟然能将这皇帝都招来了!
他确实应该直接将那和尚先奸后杀,也惹不出这样多的是非来。
七转八拐后,武尘在一处小院前停下,这院子看起来就是藏娇的,四处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里面半点光景。
武尘打开门,边走边解释,“皇上,下臣真的待那和尚没有半分不轨之心,都是他手脚不干净,臣才将人绑了起来”
极尽奢华享乐的房间里,武尘心虚的掀开床帐上的红绸。
被绑着的人着实生了张平平无奇的脸,身段却是一等一的好看。
他嘴巴里被塞了同样的绸缎,一对雪白的手腕被绑在身后,鞋袜被褪去,不足握的脚踝缠了红绳,绳上缀着铃铛。
他正挣扎着想要解开这一身束缚,铃铛在碰撞上发出清脆响声。
南澈的胸口一窒。
他压着自己的声音,“放人。”
武尘手忙脚乱的将人解开,小和尚困了三日未见天光,出了软帐,脚步站不稳不说,眸被刺得多了水色。
乞儿瞧见自家师父,立刻想扑进师父的怀里,但皇帝还牵着他的手没松,他只能高兴的叫句师父。
“这个坏东西有没有为难你,我带皇上来救你了。”
怀安的头低得很低,只有一截雪白脖颈落在南澈的眼里,他声音含糊不清,“贫僧谢过皇上。皇上为君,不当为我等蝼蚁耗费时阴。”
他跪在地上,姿态谨慎谦卑,“贫僧恭送皇上。”
乞儿奇怪,他师父的声音怎么变了,那王八蛋伤了他师父的嗓子?!
他没敢嚎,因为他感觉皇上看他师父的眼神很奇怪。
“举手之劳。”
南澈松开乞儿,乞儿立刻走到怀安的身边,南澈神色如常,“元福,带武尘去天牢,朕的贵妃还在马车里等着朕,就此别过。”
出了府宅,怀安和乞儿没入人流之中,他检查乞儿脸上的伤,对武尘的厌恶多了几分。
天道定的木偶,该千刀万剐才是。
他寻了处郎中给乞儿看脸,乞儿这三日都没怎么吃东西,怀安将乞儿安顿在郎中哪儿,起身去给乞儿买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