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被她抓的牢牢的,她看着晏萱身后凝重的长老们,说:“我当然会救师尊……毕竟,师尊很快就是我的夫君了,救自己的夫君,有什么不可以的女儿?”
她说完这句话,凝神看晏萱的表情。
晏萱脸上满是泪痕,哭得梨花带雨,长长的眼睫挡住了她的眸子,看不出来她什么情绪。
唯有悲伤蔓延:“太好了,师姐愿意救师尊,那就……快些吧!”
谢酒若有所思。
晏萱好像确认了自己不会受石蛊毒影响,放弃了将矛头对准自己。
亦或者……她有了别的算计?
谢酒来不及细想,她走到榻边,看着昏迷中的西门云潮。
西门云潮眼睛紧闭,表情痛苦,额头上都是冷汗。
他似是陷入到了极度恐惧的梦境里,嘴巴微张,吐出来模糊的话语。
谢酒不急不慢,她凑过去,听到西门云潮轻声喊:“青鸟……”
青鸟……
他在痛苦的梦境与真实中徘徊,唤出口的名字,是青鸟。
谢酒还想听,危封长老脸色一变,轻咳一声:“好了,赶紧治疗吧,掌门神志不清,不知道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谢酒更加笃定青鸟是一个重要的名字。
屏退了其他人之后,在危封长老的注视下,谢酒的手抵在了西门云潮的后心。
掌心的温度触碰到他汗湿的后背,濡湿的热气从掌心传到谢酒的心尖。
这样的肢体触碰,若是以前的谢酒,会心如海水翻涌,现在的她,觉着恶心。
如果能杀了西门云潮,为后丘酒村枉死的人报仇……如果……
谢酒感受着危封长老的视线,她按捺住自己的杂念,给西门云潮解毒。
现在她还杀不了他,但是不会很久了……
转移石蛊毒对谢酒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
一个时辰之后,满脸苍白的西门云潮走出大殿。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却依旧清朗:“本座已无大碍,诸位可以放心了。”
晏萱扑到了西门云潮的怀中,声泪俱下:“都是为了保护我,师尊才受伤的!怪我!”
西门云潮抬起手,温声道:“不怪你……能救下你,我很高兴。”
在人潮后的大殿里,谢酒痛得浑身发抖。
石蛊毒引着她的神魂往黑暗更深处而去,她的神识已经对这样的邀请轻车熟路。
谢酒蜷缩在大殿角落。
所有人都在问候着西门云潮,没有人在意隐秘角落的谢酒。
于是谢酒可以安心地将自己的神识沉浸在甬道里,感受着熟悉的路。
这一次,她感觉到了异样的画面。
这不是石蛊毒本身,而是因为西门云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