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有些尴尬。
确实,以往她侍剑时候,便在舍身崖,出了舍身崖,又忙着处理宗门事务。
她忙的不可开交,好多次都冷落了秋尺心。
最近这几天忙的都要晕头了,怕是收到秋尺心消息也接不上她。
谢酒放下小花盆,向着秋尺心走过去。
“你偷看我多久了?”
当年谢酒与秋尺心是差不多时间拜入宗门的。
她侍奉昆仑剑,修为一直没有进步。
秋尺心拜入纪仪长老门下,踏入剑修一途,意气风发。
秋尺心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剑修第一剑,先斩心上人。
许是因为秋尺心锋芒太过于凌厉,纪仪长老始终没有同意她炼制本命剑,生怕她先找人祭剑了。
秋尺心说:“有一会儿了,看你刚失了心头血有些虚弱,我没喊你,等你缓过来才说话。”
她扔给谢酒一瓶莹白的丹药瓶:“喏,你这个月的补血药。”
谢酒心底一暖。
心头血是修士的精血,失去一滴都是对身体的巨大伤害。
秋尺心虽然不赞成谢酒的决定,但是她尊重谢酒,并且每次都给她带补血的药。
“多谢。”
“你要是想谢我,不如想想怎么说动我师父那个老古板,我说我炼好本命剑就斩了心上人,那是一种比喻,不是真的斩人!你说他怎么就信了!”
谢酒哑然:“等下次议事见到纪仪长老,我会跟他说说的。”
“嗯,”秋尺心又看向那盆花,“还没发芽呐?”
“没有。”
秋尺心说:“自从十年前想要破土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要我说,可能就是你的幻觉罢了!”
“不是幻觉,”谢酒坚持,“当时它快要破土发芽了,不知道为何,又死寂了。”
秋尺心拧眉:“那时候你坠入了秘境,回来你这个破石头就动土了,偏偏你又失去了在秘境里的记忆。”
“要我说,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他西门云潮破的土还不知道咧!”
谢酒眼睛睁大:“你直呼掌门名字!”
秋尺心:“哼。”
她从树上轻盈地跳下。
然后,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指直直向着谢酒的眉心指去。
“你就是太喜欢西门云潮了,所以才迷失了心智。”
秋尺心刚历练归山,就来看谢酒了。
算了算时间,恰好是每半月心头血浇灌心魂花的时候。
她就等着子夜来看谢酒,看她到底还没有做傻事。
“还有,别以为我不会跟你算账,你上次明明说过放弃了!”
谢酒被她戳的脑门上都有红色痕迹了。
她连忙讨饶:“好好好,我下次就改了。”
“你改个锤子。”
秋尺心一把抱住谢酒,又衡量了一下她怀中少女的身量:“都这么瘦了!!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谢酒被她抱了一个满怀,心底始终没有被填满的空寂似是盈满了很多。
“我身上脏兮兮的……”
秋尺心不耐烦地说:“你更脏的时候我也不是没见过,不就是洗一遍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