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选择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你该想想你来时的路,你有些迷失了方向。”
谢酒:“……”
谢酒的心头恍若被巨石击中。
她恍恍惚惚地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不知道为何,谢酒心底的烦躁几乎压抑不住。
“砰!”
她在房间里摔了一个瓷瓶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怎么变得如此……易怒暴躁?
谢酒蹲下身来,裙摆铺开,落在碎裂的瓷片上。
……不对劲。
以往谢酒清除石蛊毒,她用来与昆仑剑的桎梏对抗,并未觉察到那种发疯感。
可是这次危封长老不容置喙地定下她的婚事,她现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竟然是洗干净嫁给西门云潮,这让一向温和的她出离了愤怒。
愤怒。
谢酒第一时间想到了秘境中,司马离常常惹她生气。
她后来问他,司马离说,看她一直憋着不生气,觉着她会憋伤自己,想让她把气撒出来,这样对身体好。
随后,谢酒想到了同款暴躁易怒的二师兄越无刃。
以及后来钻进牛角尖的三师兄令狐昂。
理智一旦崩断,便会做出来很多自己不会做的事情。
比如说,谢酒摔了一个瓷瓶。
谢酒的手指尖骤然一痛。
她想的出神,一不小心将自己的手指划破了。
“嘀嗒”。
一滴血坠落。
见到了血迹,谢酒的心头却更加暴虐。
她只想让这些人都去死。
既然他们想让她死,那么他们就先死去。
谢酒被心头的杀意溢满,她干脆提起剑,前往登天路。
登天路的修士已经够多了,都在等她的出现。
算算时间,如果司马离不是将秘境中的事情当做黄粱一梦,那么他也该出现了。
……
昆仑,登天路。
往日冷冷清清的山道上,现在挤满了修士。
这些修士都是被谢酒的挑衅给激怒了,他们想知道,是不是走过这一千级台阶,便能与昆仑的镇山之剑昆仑剑一较高下。
到时候便将大放厥词的谢酒脸打肿。
可是……
每踩上一级台阶便感觉到巨大的压力,这种压力是从昆仑之巅,往下笼罩在身上的。
而每当更上一层,便会感觉到成倍的威压。
筑基期的修士只能上一层,天赋绝佳者只能上五层,再往上便是金丹期,也只能上五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