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同伴还是你的同伴吗?”
这句话让所有人后背一寒。
司马离:“当然,如果说全天下的修士都被蚀骨魔占据了身体,那么也许没有这么多痛苦了。可是目前所知的,仅仅是昆仑,西门掌门已经中过毒……他得知了这种毒之后,选择的方法是自己继任昆仑剑主,用天道的力量祛除了想要占据他身体的蚀骨魔……”
“越无刃也中了毒,他就没有那么幸运,现在的越无刃,和青云掌门一样,都是怪物。”
“想要识别这一点,其实不难……相信各位都对夺舍知之甚详,修士们可以分辨出夺舍,是因为它有检测方法,可是石蛊毒没有。”
“尽管蚀骨魔再巧妙的掩饰,性情大变之后的人确实不是原本的人,这点我想,各位是能查探出来的。”
确实如此。
他们是有方法的,只是从没有人往这里想。
换句话说,没有人能抓到真正的蚀骨魔。
司马离有些矜持地笑了:“不巧,我魔宫早就查到了蚀骨魔,于是侥幸抓到了一个。”
所有人:???
你怎么还有蚀骨魔的证言?
入赘
“至于第三件事……谢酒被剥夺了昆仑剑主的身份,西门云潮之所以没有清理门户,自然是因为谢酒的特殊性:天道承认的爱意。”
“所以,谢酒是被献祭给白月光青鸟当容器的。”
西门云潮微微闭眼:“胡说。”
司马离说:“如果没有证据的话,确实是胡说。”
“证据其实一开始不在我这里,而是在昆仑掌门西门云潮的手中。”
“……什么?”
西门云潮了然地睁开眼睛:“原来是你偷了我的画。”
“不是我。”
司马离笑起来,格外森冷:“我曾经是昆仑弟子,若是出入昆仑,师尊又如何不知道呢?”
“自然不是我,而是……你的青鸟。”
西门云潮垂落的手指收紧。
他微微闭了闭眼,看向晏萱:“徒儿,当真是你做的?”
也只有晏萱,自由出入他寝殿的晏萱,才能做成这件事情。
他对晏萱,本就不设防。
若是她……她自然是知道那幅画的玄机的。
她是故意将证据交给了旁人。
“你当真如此恨我?恨到想要杀了我?”
晏萱眨了眨无辜的眼睛,糯声道:“我不知道,这与我无关……”
西门云潮叹了一口气。
那一瞬间,像是老了无数岁。
“我是爱你的。”
“你知道这一切。”
这些话信息量太大了,所有人都有些愣住了。
明明刚才西门掌门还在负隅顽抗,现在为何却像是苍老了?难道,他当真如此爱青鸟?
下一秒,司马离抬手,那幅画便产生了变化,一具尸体赫然出现在地上。
少女早就僵硬,她身着火红的嫁衣,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
而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