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拿上靠在矮墙上的锄头,一锄一锄地顺着土铲。
“沈大哥,你别介意啊,他当农民当习惯了,看见土就忍不住。”余丰婷赔着笑脸。
“没事,男人嘛,总归是勤劳点好。”
余丰婷笑着应和。
正当李为铲的起劲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从远方冲过来,怒喝:“你们干嘛动我的仙人掌!”
来人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白发已经遍布他的双鬓。
村里嫉妒沈佩的人很多,李海木就是其中最嫉妒的那一个,时不时地就爱过来挑点事。
李海木就是吃定沈佩没有土地的使用权,故意来找事。
李为一脸不解,把锄头递给沈佩,冲那人叫嚣:“你谁啊?哪来的老不死的。”
李海木一点就炸,疯狗似的冲过去和李为扭打在起来:“你特么说谁老不死的啊。小兔崽子,你要是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爷爷来教教你!”
沈佩想拦,却也不知如何插手,只能让身旁同样不知所措的余丰婷赶紧去报警。
远方又闪过一阵身影,李海木的老婆抱着两个月大的孙子站在马路旁,她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把孙子往地上一扔,冲过来帮架。
眼看着李海木要把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大石头往李为头上砸去,沈佩不得已将手上的锄头向他背上砸去。
李海木吃痛,石头滚落在地,他回过神来后又重新搬着石头往沈佩这冲。
周围围了很多看戏的人,在沈佩来回躲闪的时候,人群里有人大喊一声:“别打了!警察来了!”
李海木耳朵一灵,立马扔掉手上的石头,倒在地上装晕。
救护车和警车停在眼前,画面逐渐模糊,有医生护士抬着支架下车,检查躺在地上装死的李海木,有警察冲上来反扣住自己的手,李为早就不知道溜哪去了,就连余丰婷都不知所踪。
这一切都好像是一场荒唐的梦。
耳鸣声充斥在全身,还依稀伴随着婴儿犀利的哭喊,沈佩忘了李海木是怎么被支架抬走的,也忘了自己是怎么被警察带走的。
趁乱逃回家的余丰婷从回来以后就愈来愈不踏实:“大为,你说这能行吗?”
李为恶狠狠地剜她一眼:“有什么不行的,有本事你让你那好哥哥把那五千块钱吐出来啊!”
他想起那钱就生气,猛吞一口酒骂道:“白白给人家带了一个月孩子,还害得我进了局子,丢了我的命根子,现在倒好,一分钱也不给。真就一王八蛋!”
余丰婷坐在椅子上深深叹气,没有再说话。
反倒是李为把碗狠狠砸在地上,指着余丰婷吩咐,“要是警察来了就说我们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我身上的伤就说是夫妻吵架打的,反正医院也有证明。等这笔钱到手我就要买回我的麻将机!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就等着进医院吧!”
余丰婷只默默垂泪,点了点头。
突变
艾叶东奔西跑走好几天,又是找律师又是找认识的朋友。
远房表哥陈志行不知道从哪听说了这回事,打来电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