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开盖头吻上她的额头,她嘴角带着甜蜜的笑容。
我本以为这便是我们的一辈子,虽然我过段时间便会给相忆换个蛊,蛊虫也会发作,但是频率很小。
直到…老巫,不,是师傅的到来…
那几日相忆高烧不断,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我不得不请师傅来帮忙。
师傅说相忆肚子里有孩子了,现在普通的蛊已没有办法为相忆续命了,若想续命,必须养蛊王,但是蛊王只能续相忆一人的性命。
我听师傅说相忆有孩子了,情绪复杂,我明白相忆的身体状况,所以行房事的次数寥寥无几…
这个孩子…本就不该有…
可他…
师傅将蛊王递在我掌心,明明极轻的瓶子却如同千金重。
那天我哭了一夜,对小孩子的期待转化成无限的痛苦,这种痛苦比蛊虫钻心痛苦十倍,我知道,这些只能我独自一人承受,也正是那时我开始沾酒。
第二天我抹去泪水,换上笑容,出现在相忆面前。
相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她看见我出现松了口气,虚弱的笑了。
我之前与相忆介绍过无数次的蛊王,在那时我是骄傲的,现在却无法骄傲下去…
“蛊王…很厉害…相忆…你确定…”
我有些吞吐,嘴里的酒味已经完全离去,我想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
“没事的,相公,我想与你一起。”
相忆的表情很是坚定。
也正因为这坚定,使她踏入了痛苦的深渊…
那天,她抓着我的手,大喊着:“肚子,肚子好痛!”
我将哽咽咽下,抚着她的后背,“会没事的,没事的。”
会没事…
我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好在那日相忆忍下了,可我没想到的是蛊王发作每日一次…时限更长…
看她每日在痛苦之中度过,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对是错…
我不想学蛊,宁可自己承受痛苦,也不想找人养蛊…
相忆…不该活着…
我却贪婪的不想让她死…
再与师傅相遇是在相忆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之后,他说有办法令相忆继续活下去并且不在痛苦,他给了我个任务,并说要带走相忆。
相忆并不知道我会做些什么,她只知道抓着我的手,对我说,“我爱你。”
而后,彻底昏睡过去。
我想了很久,最终觉得自己还是有些用处的,所以以破坏任务为条件,无数次向师傅确定相忆会好好的,他每次都是不耐烦的一个“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