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是他的妻子。
陈望洲给她擦了擦眼泪,她立刻往后缩了一下。
哭得?太久了,被泪水浸得?太久了,眼下的那块皮肤,轻碰一下就?会觉得?疼。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不会让你?再受委屈的。”他捏了捏她通红的鼻子。
程落深吸了一口气,这样是不是就?意味着她自私到放弃了可以帮程樾的机会?
她弯下腰,提着被红酒浸湿的裙摆,有?些不知?所措。
她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没?法下楼见人了。
即使换上了一条新裙子,可红肿的眼睛是遮挡不住的。
陈望洲看透了她的想法,“你?在楼上休息,甭下去?了,我和奶奶说一声就?好。”
“蛋糕。”她拉了他一下。
她还轻手给钱云锦做了个蛋糕,小小的一个,聊表心意而已。
陈望洲心一软,柔声说:“我帮你?给她就?好。”
他把她抱到沙发上,“换身干净的衣服,先好好休息,等?宴会结束,我上来看你?。”
他依依不舍地拉住她的手,“等?我回来。”
程落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房间,她缩了缩脚,觉得?浑身冷得?可怕,像是刚刚在露台上吹风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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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洲下楼后,晚宴已经开始了。
他把程落交代?他的事做好,然后坐到自己的位置,似笑非笑地看着苏蓉。
苏蓉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端倪,安然地享受着小辈的敬酒。
直到她把酒杯放下的那一刻,才和陈望洲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只此一眼,她就?全然明白了。
她选择程落作为切入口,的确是觉得?程落性子更软一些。
而陈望洲,她的儿子她自己了解,怎么?会被轻易拿捏?
陈望洲就?像是原野上来去?自由的风,可以为所欲为,不会受世俗的约束。
女?人优雅而坐,缓缓移开视线,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陈望洲轻哂一声,懒洋洋地坐在那,又去?看坐在隔壁桌的王炳。别人和他说话喝酒,他只是慵懒地举起酒杯和人碰一下,一言不发。
明眼人都看出他心情不太好,便也不再上前搭茬儿了。
宴会真正开始了有?一会儿,程樾才来,热络着跟钱云锦道过歉,并且敬了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