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鱼人躺在里面,侧躺着,完全背对着江悯行那一侧,即便江悯行还没上床。
她没看手机,也没多少困意,就自己一个人在那瘪着嘴不开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板上有脚步声,随即顶灯灭掉,只余一盏晕黄光线的床头灯,另一侧床边也有了悉索声响,江悯行上了床。
他躺在他那一侧除了关床头灯之外,再无任何动静。江鱼鱼等来等去,没等来江悯行的示好,她更委屈了。
江鱼鱼不想她刚回来的这一晚这么安静度过,她转过身,在黑不见五指的卧室内看向江悯行的方向,凶巴巴地道:“我不开心!江悯行你得让我开心起来!”
江悯行嗓音平静到不能再平静,“你想要什么?”
“口我!”江鱼鱼指控道:“您电话里说了的!”
她以为江悯行今晚毫无心情让她这方面开心,江鱼鱼刚才之所以那么说,就是想让两人能顺利对上话,继续把事情解决掉,但江悯行听她说完,不做停顿,翻身过来,宽厚的身体先是罩在她身上,好闻的男性气息拢着她,江鱼鱼几乎瞬间想攀住他宽厚有力的肩膀,但她竭力克制着。
随后他往下,整个人没入被中。
屁股被抱住住,江鱼鱼还是觉得气闷,她目的没达到,虽然江悯行对他电话里说的话照做不误,但她就是不开心,一口气哽在胸口,难受的上不来下不去。
她觉得江悯行此刻不是发自内心想让她开心,只不过不想冷暴力她,才对她的话有一点回应,但这点回应绝对不是真心。
想到此,江鱼鱼又猛地用雪白的脚蹬江悯行的肩膀,她叫道:“不要了,不要您了!”说着,江鱼鱼还手脚并用地爬出了床被。
江悯行掀开被子,曲着一条长腿坐在大床中央,眸光漆黑静静地看着江鱼鱼。
江鱼鱼清楚察觉到江悯行的气更上一层楼,她也知道自己想要又突然不想要,还过分到用脚蹬他,这种种行为实在太过骄纵任性。
但她也不开心,她不喜欢江悯行只顾自己感受来干涉她的工作内容。
江鱼鱼不想做任何解释,她瘪着嘴委屈地瞪他一眼,自己重新拉过被子蒙过脑袋躺下睡了。
江悯行没来哄她,稍作停顿后,他回了自己床铺那侧躺下睡了。
两人唯一一晚相安无事地睡了。
江鱼鱼揪着被子,闷着心情,这也是领证之后她睡得最早最清闲的一晚。
一早醒来,江鱼鱼率先扭头去看江悯行,床铺那边空空,江悯行已经起床了。
江鱼鱼心情烦闷着拥被坐起来,恰巧,江悯行已经穿戴整齐从衣帽间出来,他身上衬衣西裤西装外套均一丝不苟,俊美端正的脸上无笑意,看起来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江悯行只淡淡看她一眼,便坐去沙发那边,嗓音平静说道:“离吃早饭还有二十分钟,现在起来,一会一起过去。”
江鱼鱼被他这种语气气的要死,这种像是两人吃过饭就要去离婚的语气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愤愤起身,进了浴室,把浴室门摔得砰砰作响。
江悯行侧眸瞥了一眼浴室门,又淡淡收了回来。
两人一同出卧室,天气变凉,江鱼鱼穿了一条白色的长款针织开衫,浅粉内搭和同色系柔软长裤,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柔和温顺。但一路上江鱼鱼言行并不温顺。
江悯行似乎不想让长辈发觉两人在闹矛盾,一直在试图握住她的手,一路上江鱼鱼使劲挣脱了好几次,她才不想让江悯行牵她,但江悯行黑眸低垂着睨她,面容微沉,江鱼鱼不为所动,抱着胸就是不把手给他。
被偶然碰上的江瑶看见,江瑶不明所以,直接喊道:“悯行哥!嫂嫂早啊!”
江鱼鱼一见江瑶,立即小跑到江瑶身边,抱住江瑶的手臂,拖着她往西图澜娅餐厅走,嘴里道:“我们走,别理他。”
江瑶被拉走,她扭头看被孤立的江悯行,他不急不缓跟在两人身后,并不强制江鱼鱼回他身边,江瑶收回视线,一脸不解小声嘀咕道:“你跟悯行哥昨晚又吵架了?”
江鱼鱼:“就是因为我昨天跟你说的事。”
“啊?”
江鱼鱼不想提,“我不想再说,说了我就心里烦,好了,我们去吃早饭吧。”
江瑶也贴心地不再继续追问了。
早餐桌上成黎跟江慎独不在,奶奶说是早早出门去吃早茶了,于是餐桌上就江瑶她们几个人。
吃过早饭,江悯行去学校,江鱼鱼也不去送,懒懒地窝在正厅沙发上看院子里的一颗枫树叶。
薛晚书看出端倪,上午江鱼鱼陪奶奶逛街时,薛晚书问了几句是否吵架,江鱼鱼说因为一点小事闹了点矛盾。
“我们鱼鱼受委屈了吗?”
江鱼鱼摇头说:“没有,就是因为意见不合,我跟悯行再磨合磨合就好了,您别担心。”
薛晚书道:“要是悯行让你受委屈了,你可得跟我说,别自己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知道啦奶奶,您最好了。”
陪奶奶逛完街,江鱼鱼又跟薛晚书吃了午饭,薛晚书体力不支,两人便回了江宅。
下午江鱼鱼有个广告要拍,小绵开车来接她。
到了品牌商大楼,江鱼鱼在拍摄楼层遇见了萧檀。
两双眼睛刚对上,萧檀那双眼就能喷火一样,江鱼鱼若无其事地微笑了一下,随后跟着品牌商的化妆师走。
余下萧檀站在原地目次欲裂。她昨天就跟金主打电话告状了,金主当即说要给江鱼鱼一点颜色瞧,结果晚上的时候就说江鱼鱼背后有人,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