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出门就恳求了范晔,千万千万不要和周冶说她来找过沈暄。
范晔答应了,两人对这事都闭口不提。
冬去春来,时过境迁,沈暄走了,周冶似乎又恢复了那个浪荡子的形象,什么都不在意,不过就是再也不和别人传绯闻了。
这三年,周冶痛苦,李子怡同样痛苦。
他痛苦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姑娘,她痛苦在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别的女人沦陷。
在这场风月中,似乎无一幸免,每个人都痛不欲生。
直到李子怡知道沈暄回来了,她也不明白这个圈子怎么这么小,沈暄一回来风声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说不紧张是假的,可她再心虚也要装,装作在周冶面前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像这三年一样对待他。
而范晔依旧锲而不舍地帮她和周冶牵线,范晔很执着让她当自己的儿媳妇。
如果知道后来她和周冶闹成那样,她一定在最初毫不犹豫的选择认了范晔当干妈,至少范晔是真心对她好的。
范晔给她发消息说周冶晚上在家吃饭,让她下课之后过来。
下课之后她急匆匆地打车过来,路上堵车,她急地额头直冒汗,害得司机反复安慰她,让她不要急。
到家之后,周冶还是一惯的冷漠态度。她刚凑近叫他的名字,他起身就要走。
周冶再犟,也有孝心在,选择顺从范晔,能不让她生气就不让她生气。于是李子怡和周冶就被一起安排到了厨房洗菜做饭。
李子怡很喜欢那种感觉,有种老夫老妻的错觉,让她贪恋不已。
李子怡很想掌握主动权,要说这三年她是按兵不动,现在就有些慌张了,毕竟沈暄这个最具有杀伤力的炸弹回来了。
洗菜的时候,她不老实,故意凑近周冶,抢她手里的菜。
周冶不悦,锁眉问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她问他难道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吗?
他靠在冰箱上,让她说明白。终于,再一次,她勇敢了起来,她说:“周冶,我喜欢你,我在追你。”
“那我现在拒绝你。”周冶拒绝得干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一点余地都不给她留。
李子怡那时候也是情绪太过于激动了,竟然主动提及了沈暄。她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他只说破镜难重圆,覆水难收。
李子怡当时有点急火攻心,她反问:“那沈暄呢?破镜难重圆,覆水难收,她凭什么和你在一起?”
“她不一样。”简单四个字,让李子怡溃不成军。
他说他爱沈暄,就是爱她。
情急之下,李子怡说漏了嘴,在话说出的那一刻她立刻想收回来,无奈还是被周冶捕捉到了。
周冶紧紧捏着她的肩膀,“你说什么,沈暄什么时候跟你说要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周冶眼中有了火气,眼神中似乎藏着绵绵针,不动声色将她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