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彻拿过来看了看,三十八度二。
还是高烧,但相比于昨天晚上的三十八度五,总得来说退了一点。
“多少呀?”
沈辞凑了过来瞧了瞧。
“三十八度二,身上难受吗?”周景彻放下体温计,小家伙很久没生这么重的感冒了。
周景彻心里又是疼惜又是生气,但是女孩子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他从没对她说过重话,除了她十八岁那年。
沈辞感冒的前因后果温楚已经向他交代清楚了,不是小辞的错。
他再生气也不能对着小家伙发脾气。
“我,头难受,跟进水了一样。”沈辞很会形容。
这话很好笑,周景彻笑不出来,明眼看得出沈辞小脸憔悴,唇瓣苍白只是刚刚喝了汤染上了光泽。
周景彻的心揪在了一起,“乖宝,吃完饭再去床上躺着,这部戏年后再拍。”
“嗯,好。”
沈辞无条件的相信周景彻的话。
早饭是周景彻开车去私房馆买的,那个私房馆沈辞爱吃那里的菜。
沈辞早饭吃了很多,肚子撑得圆圆的。
沈辞双手来回揉自己的小肚子:“好饱啊,跟李家私房馆里的菜一个口味。”
周景彻笑而不语,吃完饭把她抱到床上。
抱起来时男人连两成的力气都没用上。
“怎么这么瘦了?”
沈辞揪了揪衣袖“我一直这个体重。”
“可能是你力气又大了。”
沈辞被他放在被子里,她往里面缩了缩,床上还有他的温度。
“要在这住几天了,缺什么,我让管家送过来。”
沈辞看着忙来忙去的男人,反正他这么疼她了,她也不矫情了。
掰着手指头数道:“水杯,牙刷牙膏,护肤品,衣服,内衣,卫生巾。”
她说完偷偷看了一眼拿着手机打字的男人。
她生理期快到了,也不知道在医院会住到什么时候。
“生理期?”小辞生理期疼得死去活来,抓中药给她吃,她闻到那个味就吐。
周景彻无奈只能在她平时的膳食里注意。
“快啦。”
周景彻捏捏她的脸颊,嫩的能掐出水来:“肚子疼了给我说。”
沈辞的主治医生敲门进来,一个中年的女医生,慈眉善目看着比顾照曦靠谱多了。
她进来先给医院的大老板打了声招呼:“周先生。”
“沈小姐量体温了吗?”
沈辞点点头。
周景彻当沈辞的嘴替:“刚刚量了,三十八度二还是没有退烧。”
“今天小辞的脸色比昨天还难看,打的针没效果吗?”
小辞,你现在很危险。
医生耐心的和家属解释。
“周先生,发烧是个反复的过程,我给沈小姐配了三天的量,昨天才是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