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一开始,乔昭翻身跳上擂台,站在中间。台下众人看乔昭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纷纷嘘出声来,议论纷纷。
“怎么上来个小丫头?这要是赢了不得被说胜之不武啊!”人群中一将士扬声道,这语气怎么听都充满轻视,没把乔昭当成对手,只当是小孩子玩闹。
众人听见他这样说,哄堂大笑,下面的将士们都劝乔昭下来,戏言道,乔昭这身板恐怕接不住别人一个拳头。
乔昭站在面色不变,泰然处之,浓密的黑发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英气的眉,她望着下面的将士,高声道。
“废话真多,尽管上来便是!”下面的人已经跃跃欲试,乔昭也不想说太多,“两三个人一起上,莫要浪费时间。”
乔昭言罢,便有三个人跳上擂台,其中便有一个乔昭手下的兵。无论是什么对手,只要赢了就有一百文铜钱,遇到乔昭这种弱不经风的胜算更大。
三人站在一边,乔昭在对立一侧,校场鸦雀无声,众人皆盯着台上四人,等着看好戏。
几人对视着,乔昭没有动手,直直站着,望向他们三人,擂台上一触即发。
对面的人明显耐不住性子,大喝一声,捏着拳头向乔昭冲过来,其他二人见机也一拥而上。
为首之人,身型健壮,一身肌肉,看着吓人,众人都不禁为乔昭捏把汗。
两人越来越近,能感觉到拳风直冲面门,乔昭瞬间侧身,身姿灵巧,耳边碎发浮动。那人块头太大一时刹不住脚,好险差点跌出擂台。
乔昭猛然冲上前去,站在那人身后。大块头才堪堪在擂台边定住,一转身就看见乔昭凑近的笑脸,她眼里满是戏谑,悠悠道。
“你输了。”
随即当胸一脚,干净利落,大块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踹下擂台。你别看乔昭身形纤细,这一脚可是用足了力气。
“砰——”众人只听见沉闷的落地声,随后便传来一声惨叫,这才惊觉那大块头已经躺在了地上。
台上两人见乔昭出手如此粗暴,一时顿住,犹豫着不敢上前。
乔昭转过身,勾起唇角,朗声道:“愣着干什么,这就怕了?”
看着两人踌躇不决的样子,乔昭嘴角微微上扬,挑了挑眉,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言罢,乔昭腾得起身,疾步上前,左脚在地上借力一蹬,右腿横扫。那两个人大惊,用尽全力向后退去,一人站立不稳摔在地上。一招不成,乔昭又迅速出拳,不让他人喘息分毫。两人明显慌了心神,完全没有招式,只一味躲避。
乔昭根本不给他们逃的机会,一把拽住一个人的胳膊,那人大力挣扎,可被乔昭握住的手臂仿佛有千斤重,根本抬不起来。乔昭紧紧拽住对方的大臂,用力一摔,只见那人犹如物件一样被乔昭摔在地上。脑子都摔懵了,半响说不出话。
乔昭顺势用膝盖抵在他的胸膛上,地上的人完全动弹不得,乔昭低头,似笑非笑道:“还比吗?”
那人艰难的摇头,嘴里含糊不清,但是大概的意思是主动认输。
现下擂台上只剩下了乔昭和那个开始就摔在地上的瘦子,两人身型相当。但现在已经没人再质疑乔昭的能力,望着瘦子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可怜。
本来以为今天捡了个大便宜,没想到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乔昭缓步向前,睨着地上的人,漫不经心道:“是我踹你下去,还是你自己下去?”
瘦子连连摆手,缩成一团,忙回答道:“我自己下去,自己下去!”
最开始上场的三个人都在乔昭面前败下阵来,而乔昭毫发无伤,气都没喘一下。
众人也不敢再小瞧她,后面上场的将士,都全力以赴,拿出十足的力气。
乔昭也不跟别人搞那些花里胡哨的虚动作,能够三两招解决的,绝不多花力气。且乔昭善用巧劲,不像他人只顾鲁莽向前冲,省了不少力气。
上擂台上的人前赴后继,只有乔昭始终站在上面未曾输过,慢慢的到了后面,校场上围着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都来看这场比武。大家上擂台也不再是为了那一百文钱,而是要看乔昭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每每乔昭将人从擂台上踹下去,下面便会传来震天的欢呼和尖叫声。乔昭本人倒没有多激动,面色始终淡淡的。
从那以后,全军都在讨论这个军营里最小的校尉乔昭,一人对战二十几个将士,成功守擂无人能敌,最后还是乔昭耐心告罄,自己跳下擂台。否则她的战绩还会更让人吃惊。
乔昭的手下的兵从此以后服服帖帖,为乔昭马首是瞻,绝无二话。
三人下了擂台,就最近几日军营里的事情聊了聊。
“听说从河曲来了几匹好马?”乔昭问道。
乔昭是骑都尉,掌管定北军的骑兵部队。在战场上马匹对于骑兵来说是最忠诚的伙伴,生死相托。
“有两匹,都是极品。跑起来速度快,寻常马所不能及。”刘光运回答道,他以前也是骑兵,因此对马匹比较了解。后来在战场上立了功,封了校尉,现如今掌管日常兵卒操练。
“那这两匹马现如今在何处?”乔昭对这几马很感兴趣,喜上眉梢。
乔昭来肃州之前,跟在她身边的是昌敬侯府里养的马。但如今五年过去,马匹也会衰老,不适合再上战场,因此那匹马乔昭已经让它颐养天年了。
“这两匹马在马厩被单独隔开,不与普通马匹养在一起,有专门饲养的人。”随即刘光运便带着乔昭和林珩往马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