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柱没想到自己就这么一会回了一趟毓庆宫给自家主子找一套换洗衣服,回来之后天都塌了,看着躺在床上已经开始半昏迷状态的太子爷,何柱欲哭无泪。
这叫什么事儿?自家女主子还没有出月子呢,这男主子又受了重伤,这毓庆宫该找谁做主呦,何柱此时只能哭丧着脸,坐在太子爷床边看着自家主子。
很快,门外面传来了动静,接着就只听“吱嘎”一声,太子所在的这间房门被打开了,何柱起身转头望去,只见布尔和已经披着披风过来了。
见是太子妃,何柱噙在眼中的泪瞬间就滚落了下来,他赶紧奔向布尔和,跪在她面前:“奴才给主子请安,主子,是奴才不好,没有好好照顾太子爷”说完伤心的哭了起来。
布尔和见状原本严肃的神情变成了哭笑不得,一个大男人直接跪在地上呜呜的哭,还是那种不美观,鼻涕眼泪全部往下流的那种,让人看了很不适。
布尔和出声:“好了,你去将给太子看诊的太医请过来,本宫有话要问。”
布尔和出声,何柱就有了主心骨,闻言用袖子将脸上的鼻涕眼泪一把擦干净丝毫不顾及一旁几人看的眼抽抽的怪模样,起身就往外面冲。
布尔和嘴角抽了抽,没有再看何柱,而是走到太子床边仔细确认他的情况。虽然清楚太子现在已经没事了,可是没有亲眼看到,她还是不放心的。
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胤礽即使睡着也紧皱的眉头,布尔和心疼的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又将薄被子掀开,望向虽然被包扎好,但是还是能够明显看出血迹的腰腹,更是心疼的直抽抽。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两个人的急切脚步声,布尔和伸手将太子盖好,转头望向门外,何柱已经拽着太医进了门。
那太医也不年轻了,此时进了门,都快要站立不稳,只顾着扶着门框喘粗气。何柱在一旁急的团团转,还想着上手继续拉他,被布尔和及时制止了:“行了,何柱,让老太医好好休息一会儿,这事不着急。”
何柱听命候在一旁,不再扒拉老太医,也让老太医能够得到喘息的空隙。棋儿见状赶紧从茶壶中倒一杯水,靠近老太医递给他。看这情况,应该是何柱找到对方就直接将他拖来的,难为这样大的年纪还要跟上何柱的步伐,实属不易了。
老太医又喘了几口粗气,才接过棋儿递过来的茶杯一饮而尽,之后棋儿将杯子收好,太医走到布尔和面前:“奴才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布尔和:“老太医免礼了,坐吧。本宫今日找你主要是想要问问太子爷的情况。”
太医是早就知晓布尔和的来意的,何况太子的伤口也都是自己在处理,所以对于布尔和的提问那是一点也没有迟疑,将知道的清清楚楚都讲了出来。
布尔和听完之后,犹豫了一瞬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敢问太医,现在可方便将太子挪动,本宫想着接下来基本都是卧床静养,就想着带太子爷回毓庆宫。”
这里怎么说也还是南三所,更何况今日还是七弟的婚礼,将太子安置在这里,一不合规矩,二来她也不放心。天知道在她不清楚的地方还会有什么乱臣贼子什么的出现,到时候自己不在身边,太子有没有人照顾,安全与否真的让人怀疑。
还是带回毓庆宫比较安心一些,一来那里是自己的地盘,虽说现在也是不能百分百确认安全,可是总体来说比这里更让人安心。
毓庆宫里的奴才们好歹都是自己这几年大浪淘沙留下的,而且回了毓庆宫,她也不准备让那些不熟悉的下人照料。一应饮食起居,布尔和准备着自己亲自动手才算放心。
二来么,这里怎么着也算是七弟成婚的新房了,今晚也是洞房花烛夜了。虽说今天的婚宴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但是布尔和想着还是尽量离开,少打扰一会吧。
不过也算是对不起七弟妹了,成婚当天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以后身上的流言蜚语肯定不会少了。等到事情告一段落,到时候自己在私下里准备礼物和七弟妹道歉吧。
老太医倒是没想到太子妃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犹豫:“轻轻挪动是不妨事的,只是皇上那里?”
闻言,布尔和起身对着老太医行了一礼:“还请太医接下来和本宫一起回毓庆宫照顾太子爷了,本宫刚刚见了,你处理的很好,太子的情况您也熟悉,交给别人本宫也不放心。”
顿了顿,布尔和接着保证到:“您放心,皇阿玛那里本宫去说,太子本宫是一定要带回毓庆宫的,在这里养伤本宫不放心。”
老太医见到太子妃给自己行礼,赶紧跪地回礼:“娘娘,您言重了,照顾好太子是奴才的本分,只要皇上话了,奴才这就和您一起去毓庆宫照顾太子直至康复。”
布尔和严重含笑:“好,就依老太医说的做。”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康熙的声音:“朕同意了,听太子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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