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丁嘉晚手机震动提醒,她点开看:“我教练现在才回复我,说可以吃。”她都已经吃完一块了!
刘芹抿唇,表情带了一点犯难。她想把剩下这半盒绿豆糕送给丁嘉晚,她吃完心情肯定会好一点,但自己又点舍不得,因为这是最后一盒,可是……
刘芹挣扎几秒,最终还是决定把绿豆糕送出去。
丁嘉晚有些诧异,她是很想要,但她能感觉出刘芹掩盖的不舍:“不用啦,谢谢,我等下次吧。”
刘芹正想说些什么,余光瞥见一道身影,惊喜道:“小鱼师傅!”
丁嘉晚顺势看去,瞧见边瑜,眼睛里顿时露出小女生看见漂亮姐姐都会流露出的光亮。
边瑜看见那半盒绿豆糕:“你们在吃东西呀。”
刘芹把刚刚事情的经过跟边瑜说一遍,最后不忘吐槽一句:“在绿豆糕面前,我们真是土匪进村,一下子就全部扫完了。”
边瑜脸上带着一点笑意,她看向丁嘉晚:“如果你想吃绿豆糕,你明天来找我吧。”
厨房里又做了一批,不多,大概三四十盒,因为材料就只有那么点,不过因为拉车不在厨房,不方便拉回来,就暂时存放在食堂里。
刘芹:“她明天好像有比赛,是几点来着?”
丁嘉晚:“十一点。”
边瑜说:“反正我早上六点就在食堂,晚上差不多这个时间下班,你什么时候有空来找我都行,比赛加油!”
丁嘉晚闻言,开心地点头:“好。”
想到明天能吃绿豆糕,丁嘉晚手腕上的心率表暴露了她此时的心情,职业本能让她迅速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恢复平静的心率,丁嘉晚松口气,她跟刘芹还有边瑜告别后就回到自己宿舍,原本有些沉重的步伐都不知不觉间变得轻快许多。
这种好心情持续到晚上十一点,本来丁嘉晚难得睡得比前几天安稳许多,迷迷糊糊间,她听见一些声音,被奇怪的动静吵醒,就好像有个人用小钻头在脑门上砸。
丁嘉晚睁开眼,她分到房间很小,有个小窗,动静是从外面传来。
丁嘉晚好奇打开窗,心率在这一刻有了点波动。
因为外面居然有个外国男人,他正绑着高空安全措施带,在她床头靠着的那面墙外围好像在弄什么东西。
深更半夜碰上这一幕,如果换个没经过相关训练的人估计都要尖叫出来,丁嘉晚没叫出声,但她脸色也不太好,翻出手机给教练发消息打电话。
十分钟后,教练赶过来,外面的人也被奥运会的工作人员带走。
因为宿舍还有其他运动员要休息,教练带丁嘉晚来到心理咨询室,心理医生也在。
卢医生给丁嘉晚倒杯温水,安抚道:“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运动员宿舍楼竟然有噪音,对方给出的理由是砖片脱落很危险必须处理掉,所以才不得不半夜施工。
谁知道是不是真这样呢。
射击队教练:“这件事情必须上报!”
现在祖国强大,他们也不是任由别人欺负的!
教练打完电话回来,关心问道:“嘉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丁嘉晚张了张口,最终还是轻轻说:“还好吧。”
教练:“好,那你先回去休息,明天要比赛,这件事我来处理。”
丁嘉晚说好,重新回到宿舍,她却一夜无眠,睁着眼看着天微微有些亮意,一看时间,五点多。
丁嘉晚洗漱过后,走出华国楼,微凉的风扑在她脸上,不知不觉发现自己来到食堂。
想到边瑜昨晚说的话,丁嘉晚往食堂里面走,费了些功夫终于走到华国食堂。
外面用餐区的灯没有完全开,但厨房灯火通明。
曹北发现她,咦了一声:“怎么有运动员那么早来?”
在边瑜目光看过来时,丁嘉晚已经走到厨房入口,她鼻尖莫名有些酸涩,在站定后,轻轻地喊了一声:“小鱼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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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瑜脸上难得流露出惊诧情绪:“你怎么……快点先坐下,曹北,你帮忙装杯温水来。”
都不用上手摸,边瑜就看出丁嘉晚的脸跟手肯定温度微凉,运动员可不能冻着。
边瑜将距离后厨最近的用餐座位的灯开亮,让丁嘉晚坐下来喝一点水。
等丁嘉晚捧着杯子抿了一口,边瑜才问:“你怎么那么早过来?”这个时间点,后厨也才刚刚上班,运动员应该在好好休息才对呀。
丁嘉晚:“我有点想吃绿豆糕,看了看时间,想起小鱼师傅你说的这时候开始上班了,所以就想过来瞧一瞧。”
边瑜看向她:“真的只是想吃绿豆糕吗?”
丁嘉晚自然而然跟她对视上,心里莫名跳出一个念头:小鱼师傅的眼睛真好看。
边瑜的眼珠漆黑,睫毛密长,眼眶轮廓流畅如古画,带着一点清冷感,在这双眸子的凝视之下,丁嘉晚感觉自己好像什么想法都被看透。
她低下脑袋,像一只有点委屈的垂耳兔:“今天就要比赛了,我这几天都好紧张,本来昨晚睡得挺好,大概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我那个寝室墙外面有人在搞什么装修,把我吵醒了,然后就睡不着了,失眠到现在。”
对于运动员来说,失眠焦虑这些心理问题也不好用药,心理医生只能帮她们疏导心情。
丁嘉晚本来是想去心理室调整一下的,但房间门关了,她也不想继续待在寝室,又莫名其妙想到那绿豆糕的滋味,几重原因的影响下,这才让她走来食堂。
曹北闻言:“哇,有病吧,十一点在运动员宿舍楼搞装修,你跟教练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