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一年也会来几次,卢大富懒得和他们费口舌,就会把打回来的野鸡一家分一只。
刚开始他们都觉得少,抱怨说老头子没了,卢大富也不认这些穷亲戚了。
可这话对于卢大富来说根本无用,他体格高大站在门口瓮声瓮气道:“不要?那还给我。”
“要,要。”到手的东西哪有退回去的道理。
不过他们也知道从卢大富那里得不来好处,便将主意打到焦红杏身上。
毕竟只是个柔弱的妇人,他们直接带来一位长辈,便将焦红杏压的说不出话。
可怎么也没想到没讨到好处。
因此将视线对准年纪小的阿雪身上。
“我不记得。”
年轻貌美的女郎声音也悦耳,那干瘪妇人不由得嫉妒起来,暗恨卢大富娶了媳妇忘了娘,把自己媳妇女儿养的娇贵,不顾家里的亲戚。
这般想着,说话不免刻薄起来。
“过上好日子就不记得我们了?”妇人嘴里发出啧啧的嘲讽声,阿雪不是傻子,当然听出来对方的阴阳怪气。
如果是寻常的小娘子,恐怕要和妇人掰扯纠缠片刻,但阿雪则是直接了当道:“你是我爹那头的亲戚,那就等我爹回来再说。”
说完就抬脚快步离开,妇人追了一会没追上,气的直跺脚。
谁敢等卢大富回来啊?若不是害怕卢大富,他们早就过来了!
甩开妇人的阿雪心情不虞。
不止是因为自己被拦,更多的是因为母亲备受为难。为何以前那些亲戚不敢?为何现在敢作威作福?
就是因为之前阿雪和谢家有婚约关系,他们溜须拍马还来不及,哪敢说不好听的?如今婚约被退,倒是都来落井下石了。
越想阿雪越气,将这些事情全部算在对方的头上,暗自下决心,一定要讨个说法才行。
……
被她琢磨的“前未婚夫”正在一处小破宅院里。
谢临安今日未着官袍,换了一身素净青衫,唇角带笑眉眼风流,玉树临风之姿。
“大人,死者生前就是住在此处,因为来的时间短又早出晚归,因此和附近邻居都不相熟。”
用那张画像找了三天,靠着蛛丝马迹才找到这里。捕头已经查探过,屋里没人。
谢临安颔首,朝着屋里去了。
一行人都知道他办事的规矩,不敢乱入,就在门口等着差遣。
屋里陈设简单,用手指拂过,玉白的指腹登时染了一层灰。
旁边的松石见状奉上擦手巾,谢临安擦过手,吩咐道:“都进来。”
鱼贯而入的捕快们一改喧嚣,默不作声的查找,片刻后,众人禀告说并无特别之处,甚至连贵重物品都没有。
“因为已经被人拿走了,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