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克疾眼睛一亮,颔道,“嗯,不错,不错!好,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官面上的事老夫来勾连,江湖上的事就交给你,有情况了就及时向我汇报。只要能破获此案,老夫一定重重有赏!”
张文远连忙点头称是,他现在要想翻身的唯一希望就是高县尉了,即便事情再难也必须迎难而上。
谈妥了正事,他又从怀里摸出一包盐放到他面前,笑着问道,“恩相看看这盐怎么样?”
高克疾看到白花花的粉末,蘸了点儿放在嘴里尝了尝,诧异道,“这是盐吗,你哪里得来的这等上好的盐?”
张文远神秘地道,“我前两天得了个方子,这盐和刚才您喝的酒都是按那个方子上的指引做出来的!”
“你还有制盐的方子?”这可是划时代的明,只要攥在手里几辈子都不缺吃喝,高克疾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在哪里,拿与我看看?”
张文远笑道,“在我心里呢!”
高克疾一怔,紧接着就听到了熟悉的骂声,“你这泼材,怕老夫强占了去啊?”
张文远嘿嘿笑道,“恩相与我先有知遇之恩,后有救命之恩,即便想要我的命我也会双手奉上,何况这样一个方子?”
“哼……”高克疾哼道,“说得好听,你倒是拿出来啊!”
“我真没带在身上啊!”张文远叫苦连连,“但是我可以给您录出来!”
“这才像话嘛!”高克疾嘿嘿笑道,“你快些录出来我再上报给俺从兄,有了这天大的功劳,别说重回县衙为吏,就是为官也是可以的。”
张文远仔细地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阵,总算想起了他的从兄是谁了。张文远听说他要把方子献给高俅心里就老大不痛快,他是个理科生,对历史不是很了解,对高俅的了解仅限于《水浒传》,在书里,高俅不仅坏,而且蠢,他实在不想和他绑在一起。
高克疾见他面有不豫之色,皱眉道,“怎么,你不愿意?”
张文远忙摇头道,“愿意,当然愿意,能为殿帅做事,小人求之不得呢!只是……”
高克疾问道,“只是什么?”
张文远做痛哭状,“只是小人现在家里十分拮据,都快揭不开锅了,小人还想用这方子换点儿钱改善一下生活呢!”
“你这厮,吃我一拳!”高县尉气得在他肩上锤了一拳,吩咐梁坤去取了五百贯钱给他,“老夫这人你也知道,最是仗义疏财了,因而也没多少余财,手里就这些了,你拿回去先支应一段时日吧!”
张文远连忙谢过了,“多谢恩相赏赐,小人还有一事相求!”
“你还有什么事?”高克疾得了他的制盐配方,心情十分舒畅,“说吧,只要不是太难的事,老夫无忧不准。”
张文远便把阎婆惜的事说了,“不是小人贪念他的美色,实在是她病得很重,若是现在就赶她出城肯定会死在道上,小人于心不忍,只好收留了他,还请恩相庇护一二,不要现在就把她赶走。”
“嗯……这个啊,小事,老夫应了你就是!”高克疾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又提醒道,“那雌儿虽做了混账事,但对你是真没得说,要我说你干脆收了她做小算了!”
张文远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嗯……不成,不成!那女人就是个灾星,我看到她就想起了游街的糗事,实在不能留!”
高克疾哈哈大笑,“你这小贼,还知道要脸啊,既要脸为何又要做出那样的事来?”
张文远无语至极,恰好梁坤买了些熟食进来了,就指了指酒坛,劝道,“恩相,小人斗胆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