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语极不情愿地回答:“是啊,但您不是还有别人陪着?”
秦业诚又向她那儿看了眼,说了声:“谁?”
沈书语诧异地望着他,秦业诚已经将视线收了回去。她心想: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两人一前一后走至羽毛球场,秦业诚从球架上拿起一球拍,握在手心晃了晃,问她:“打不打?”
沈书语挑眉:“打就打。”
俩人先在场地外练手,羽毛球缓慢地在空气飞舞,这种力度的运动对于沈书语来讲好像是淋了一场毛毛雨,几乎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秦总。”沈书语甩起羽毛球,右手向前挥动,打出优美弧线,“海市的科技展览会您带我去吗?”
秦业诚却道:“你这意思,是想去还是不想去?”
沈书语咬了咬嘴唇,还得边打边说:“可以去……”
秦业诚哼出一声:“我教你,下次再想找我说事儿,别上来问我想做什么,这样显得你很傻。”
沈书语脑子懵掉,顿了好半晌才问:“那我说什么你才会认为我不傻?”
秦业诚勾着唇角,不作回应。
沈书语就知道,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已经在这人心中留下刻板印象,所以这又怎么能怨得了她。
秦业诚又道:“聊了这半天,我还不懂你的意思。”
沈书语觉得,如果真要让这人懂她,那才叫可怕。
她眼睛盯着羽毛球,昂起头颅,下颌线柔和且娇嫩。秦业诚扫过她上身,总感觉有东西跳跳的,原来不是错觉。
沈书语说:“我想去。”
那日同谢宗臣通过话后,又得知他要去参加展览会消息。沈书语便起了意思,白日里工作,晚间休息时便可约着一起同游城市夜景。
“想去就去。”秦业诚说。
没接到球,秦业诚收起球拍,顺势从地上捡起球。似乎是不想打了,他从不远处大步走来,立在沈书语身侧。
他忽然问道:“你带了几身衣服?”
沈书语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那味道竟是来自于眼前的男人。之前她只从这人身上闻到过酒味、烟味。
“十几身吧。”她说,“下午不是还要去唱歌聚餐吗?”
秦业诚不着痕迹地朝她脸下面扫了眼:“去换身衣服。”
沈书语没吭声,忽然想起他刚才那句调侃。觉得这人有点儿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虽然她一早就有所领教。
她说没必要,又说:“不要在意我的穿着。”
秦业诚没听清:“什么?”
沈书语咕哝:“就是没必要。”
“换衣服没必要?”秦业诚抬眉看她,语调慵懒,要笑不笑地说了句,“你穿这身像没穿内衣一样。”
沈书语顿时瞪大眼睛,下意识攥紧衣服。心跳砰砰跳,而后不可避免地想起方才的动作。
秦业诚却一如往常平淡道:“你那天那身呢?”
沈书语脸色越发红润:“哪个?”
秦业诚看着她:“黑色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