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并非好意,沈书语停了会儿,没敢回话。
秦业诚看着她,仍是那句话:“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沈书语自知理亏,就没做声,迈着步子走向前,距离仍是不近不远。
空气在沉默中变得有些紧张,沈书语等了许久不见他有动静于是大着胆子抬眼,却见这男人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沈书语心一横,问道:“您还好吗?”
秦业诚问:“你觉得呢?”
沈书语说:“我不知道。”
“你知道个屁。”他轻飘飘吐出一句,视线仍盯在她脸上。
办公室外阳光普照,地板上人影轮廓清晰,沈书语的小腿被光照得温度升高,连带着心里也开始焦急灼热。她在心里暗地发牢骚:工作不顺利和她这个做秘书的也没什么太多关系,除非是那天晚上……那晚的事情他耿耿于怀,所以才非要在今日找她的茬。
秦业诚抬了抬长腿,换了个动作:“想什么?”
沈书语稍一抬头,对上男人目光。
恍惚间有种那夜重现的感觉。
她很快垂下眸去,说:“没有。”
秦业诚却从座位上起身,缓慢踱步至她面前:“想什么?说。”
沈书语小声说:“没什么。”
秦业诚一动未动。
沈书语深吸一口气,问:“和我有关系吗?”
秦业诚反问:“什么和你有关系?”
沈书语说:“你发脾气,和我们那天……有关系吗?”
秦业诚忽然哂笑了一声,可他笑完的下一秒,就立刻变了神色。
沈书语抬起眸来,长睫微颤。她在许多场景许多时间都需要用仰视的动作去观看秦业诚。好像他永远高高在上,永远沉着脸色。
她努力平静:“那天您心情很不好……”
秦业诚:“哪天?”
“就是……那天。”
“说清楚。”他冷声。
沈书语抿了抿唇,攥紧粉拳,闭了闭眼睛:“就是在海市……开车去私房菜吃饭的那天晚上……”
秦业诚看着她:“那晚?怎么了?”
沈书语不说话。
秦业诚步步紧逼,她便步步后退。
“说。”他吐出一个字。
“我不知道说什么。”沈书语摇了摇头,“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希望您不是因为那件事而心情不好,所以发脾气。”
秦业诚说:“你能力不大,口气不小。你来众诚多久?跟了几个项目?为公司做出多少贡献?”他说着,视线自上而下地扫视过她,“一天到晚穿得花枝招展,其他事情上过心?”
沈书语一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