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语见他不语,义正严辞道:“我和我爸之间,何须你来做中间人。”她说,“我们关系比你好。”
秦业诚却道:“有个人,肯定比你好。”
沈书语睁了睁眼睛:“反正不是你。”
她方才哭过,视线有些朦胧,男人面容的轮廓虚虚实实,压在她面前宛如一尊雕像。
“我没说是我。”秦业诚侧了侧身体,与她拉开一段距离,手指插兜,盯着她看,“你比我清楚是谁?沈大小姐?”
沈书语低声说:“这实在是没意思。”又转口,“和你交流实在没意思。”
她转身拉开门。
秦业诚拽住她胳膊。
“你知不知道,小王总是什么样的人?”
沈书语不动,也不想看他:“你不是说了吗?”
“那你还觉得我说的有错?”
“没错。”她说,“但我不想听。”
“所以说你这人不识好歹。”
“我犯不着。”沈书语甩开他的手,一字一句道,“秦业诚,你不觉得你这人很割裂吗?”
秦业诚陡然一顿:“你叫我什么?”
沈书语没理,接着道:“你一边鞭打我,还一边说为我好。你的语气动作眼神没有一处透漏着为别人好的意思,张口闭口全是骂人的话。”
秦业诚看着她:“你他妈咬我,我还不能骂两句了?”
沈书语别开脸,不想与他多说。
秦业诚从兜里掏出根烟点燃,叼在嘴里:“继续。”
男人和女人吵架,偶尔就会上头。
他说:“你现在不把我当上司,我也没必要当你是秘书。”
沈书语说:“你把下属当过人吗?”
第一次见秦业诚,他便在电话里“恐吓”下属,那场景直至今日仍历历在目。
秦业诚却道:“说你自己呢,别扯别人。”
他呼出一口烟。
沈书语努力冷静:“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其实都不该说。
“你已经说得够多了。”
“嗯。”
“要是别人。”秦业诚道,“我早开了。”
沈书语轻声:“我不用你开,我自己会走。”
“那你为什么没走?”
沈书语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