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红色本本,放在她和游也中间,趾高气昂地问他什么意思啊?
他静静地看着。
暧昧又默契的氛围在两人之间形成暖色的圆圈,笼罩着,浮动着。
他没动,说话声音也很低。
但黄熙雨听得清。
他说:“你二十五的生日礼物——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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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黄熙雨回家拿户口本,属于游也的那个,安安静静躺在驾驶位与副驾驶中间的位置。
游也说:“你去吧,我在楼下等你。”
黄熙雨也没想让他去,她觉得有点尴尬,又觉得水到渠成。
黄英很快把户口本给了她,没说话。
在她出门前,黄英又问:“就今天?”
黄熙雨低低“嗯”了声。
黄英戴起老花镜,在手机日历里看了看,过了会儿才说:“今天是个好日子。”
黄熙雨:“还不错。”
黄英:“生日快乐,熙熙。”
黄熙雨笑说:“谢谢妈妈。”
“快去吧。”黄英也笑。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游也不知道从哪儿变来一束花。
他展颜笑,哪是变出来的?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黄熙雨说不清什么感受,领证过程很快,工作人员很和蔼。游也兜里有徐老师准备的喜糖,只有她是懵懵的。
宣誓环节,她有点儿想笑,但她没有,因为游也格外认真,她怕她的不正经引起他的不满,如果拿此上升高度,便会转化为爱与不爱的话题。
但是最终,这些问题都会在公寓的硕大双人床上解决。
是的,徐老师给他们买了一张巨大无比的床,大概有两米宽,床垫很舒服,是黄熙雨睡过最舒服的床。
她想谢谢徐老师的好意,也明白对方的用心良苦。
她还想告诉徐老师,您的好意,我们一点儿都没有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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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黄熙雨洗完澡,趴在床上看学校教务处发来的指令,她需要提前一周开学,准备新学期教学事项。
游也进来卧室,躺在她身边,用脑袋蹭她的胳膊。她被蹭的有点儿痒,忍不住拍了他一下,娇嗔道:“你离我远一点儿。”
窗外夜色浓郁,灯光清亮。
黄熙雨盯着手机屏幕盯得眼睛发酸,忍不住叹了一声,短暂的放下手机,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游也说:“原本定的是下周。”
黄熙雨:“为什么是原本。”
游也一本正经地说情话:“因为我舍不得新婚妻子,所以去期有待商榷。”
黄熙雨坐了起来:“你别因为我,耽误工作。”
游也“嗯”了一声。
黄熙雨:“嗯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