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被他看的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有些乱跳,垂下眼,随口道:“你怎么总是晚上来?”
元始伸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不方便。
以前是怕碰到太乙,如今是怕身份暴露。
刚才他踏入院子时,已经在周围布了隐藏气息的结界,保证两人的小世界不会被外界干扰。
“你到底是什么仙?”苏倾抬头,望着元始,眼神中带着好奇,其实纯粹是想找个话题聊天。
元始想了想,本来想写气,他是盘古元神一气化三清,又怕她猜出来,毕竟三清的名头太响亮了,于是就什么都没说,只静静看着她。
“不好说吗?”元始的沉默,让苏倾以为他难以启齿,于是小心试探,“是不是不能见阳光?”
元始微微挑眉,为什么不能见阳光?他做了什么给了她这种联想?然后想到她刚才说的,为什么总是晚上出现。
最后,元始什么都没说,算是默认了。
苏倾见他默认了,便又道:“你是不是鬼修?”
元始又没说话,他发现,凡是不好回答的问题,他只要沉默,这姑娘总能自己找到她认为合理的答案。
“你真是鬼修?”苏倾惊讶道,“那你还真厉害,竟然能把我从女娲手中救出来,你存在多久了?是不是从开天辟地就存在了?”
这次元始点了点头,他确实是从开天辟地后就存在了。
苏倾则认为他是承认了自己是鬼修,心中颇感复杂,跟鬼相恋什么的,有点那啥,但想到白无尘的本事,又觉得安慰,白无尘大概是这世上最强大的鬼修了吧。
该问的问完了,苏倾发现,两人又没话说了。
白无尘太沉默了,坐着就像个玉雕一样,表情都是淡淡的,要不是他看着她的眼神始终温和,她都要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了。
苏倾心情有些复杂,现实和理想总是有太大差距,以前只能晚上写信时,她总盼着能和无尘面对面,有说有笑,像普通恋人那般,可以肆意亲昵,撒娇卖萌。
如今真面对面了,才发现,白无尘的性格实在有点一言难尽,不知道是太内敛了,还是不善表达,她在他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一丝恋人的感觉。
但他又是真的对她好,有求必应,要星星不给月亮,就是太冷了,冷的没一点互动,让她有些怀疑,他说的喜欢到底是不是她以为的喜欢。
苏倾有些赌气的看着白无尘,两人互相看着,谁也不说话。
元始看出苏倾有些不满,但又不知道她不满什么,最后,只能站起来,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在她手心写:睡觉。
苏倾幽怨的抬头看着元始,“你要走了吗?”
元始摇摇头,坐在床边,又在她手心写:看你睡。
苏倾脸一红,心中又有了点恋爱的甜蜜,身子一歪,靠到白无尘身上,挽住了他的胳膊,低声说:“我不想睡。”
元始低着头看她,眼神里写着:那你想做什么?
苏倾抿唇一笑,漂亮的眼睛闪着光,说:“你抱我到房顶看星星好不好?”
元始微微迟疑,最后还是伸手把大姑娘抱在怀里,飞到屋顶,坐在屋脊上看星星。
苏倾顺理成章的赖在元始的怀里,她哪是想看星星,她是想揩油。
男朋友太冷淡了,她要主动点。
后来什么时候睡着的,苏倾都忘了,只知道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神清气爽的爬起来,苏倾看到桌上放了一块玉牌,她走过去,拿起玉牌,上面就出现了一句话:倾倾,有事找我,按住玉牌说话。
苏倾一看字迹就是白无尘的,她当即拿起玉牌,伸指按在上面,像打视频电话一样放在眼前说:“我醒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玉牌上浮现淡淡光晕,上面出现两个字:听到。
“那你能不能看到我?”苏倾惊奇道。
玉牌上又是一阵光晕浮动,之前的字迹消失,重新出现一个字:能。
“这不公平,你能看到我,我看不到你,不行,我要看到你。”苏倾不满道。
然后玉牌又是一阵光晕浮动后,小小的牌面上出现白无尘清清冷冷的俊美脸庞,眼神对上她时,唇角微微翘了翘,露出极浅的笑意。
“哇,看到了,你在哪儿?做什么呢?”
白无尘的脸从玉牌上消失,上面再次出现两个字:看书。
其实是看封神榜,推演封神榜上的人的命运轨迹,以及找一个主持封神榜的人。
“那你今晚还来不来找我?”苏倾对着玉牌说。
元始回复:去。
“那我等着你啊。”苏倾切断了联系,找了个漂亮的穗子,将玉牌穿起来,挂在腰袢,出去忙了。
她如今已经是陈塘关的首富,街上一大半的房子都是她的产业,胭脂铺开了五家,珠宝行开了三家,最近解锁了新的织造技术,她便想着再找一家店,开一家布庄。
另外,系统解锁的除了织造技术外,还指引她怎么培育出这个时代没有的棉花,这时代是没有棉花的,人们都是穿麻和绸缎,以及动物皮毛,最受欢迎的是狐裘,特别是白狐裘,价值千金,当地很多山上的猎户每到冬天都去山上狩猎,若能猎得一头白狐,一冬天的口粮就不愁了。
因为青君的原因,也因为在现代的环保意识,苏倾从来不穿狐裘,她更喜欢棉织品,也许以后技术成熟了,可以做羽绒服。
这些可都是独门的生意,只要技术成熟,暴富指日可待。
这段时间,她已经在系统解锁的新实验室里成功培育出棉花的种子,再过一段时间,技术更稳定后,她要大范围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