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到陛下在空地上打了一套拳。
吴在福掩唇大惊,“天还没亮呢,您就起床锻炼了!奴不由想起您早年的教诲,民生在勤,勤则不匮,陛下真是我等楷模!”
马屁声声声入耳,虞令淮这才有了回到现实的实感。
他那是气的没法子了,真想把梦里的人?抓出来挨个揍一顿。
“摆驾碧梧宫。”虞令淮大手一挥,拎了件氅衣就要?往外走。
吴在福急忙相拦,“这个时?辰皇后娘娘还未起身?呐。”
“那行。”虞令淮坐下,“去?一趟尚宫局,把造办处的人?给孤叫醒,孤要?给皇后打几套头面。金累丝嵌红宝、翠羽发冠、捻金雪柳、七插簇带,统统都要?。”
吴在福听得?仔细,这是从日常打扮到正式场合都涵盖了。
这还没完。虞令淮又道:“秋天都过一半了,怎的没见皇后多几身?漂亮衣裙?尚宫局的人?到底在不在做事?”
吴在福答:“前?个儿您还提倡节俭……”
虞令淮喉头一滞,一时?语塞。不过这并不令人?为难,“把孤的花销拨给皇后不就行了?苦了谁也不能苦了皇后。”
“还有皇后的车舆、膳食都要?最好的。”
虞令淮不厌其烦地,一样接一样细数。
他的皇后,就是值得最好的。朱轮绣毂,玉勒金羁,包括百官命妇的朝拜,都该属于容绪。
越想越不得?劲,虞令淮风风火火起身?,他现在就要?去?碧梧宫拥容绪入怀,自然?是有点焦急。
–
“所以这就是你吵醒我的理由?就是为了看看一夜没见,我瘦了没有?”
容绪拥着被子看他。
虞令淮讪讪,“瞧着?是比刚回京时?圆润了些。这样正好,不多不少。”
“看完了可以回去?。”
“来都来了。”虞令淮索性坐在床前?脚踏上,“跟你打个商量呗,我陪你躺一会?”
容绪斜睨着?,不做声。
虞令淮很是自觉地将穿来的衣袍褪了,换上干净寝衣,高高兴兴上了榻。
“下个月初是聂氏生辰,我们给她办个大的。”虞令淮道。
容绪还有些困,轻轻嗯了声。
“你来主持这场生辰宴,行吗?”
这话来得?奇怪,容绪抬眼瞅他,慢慢道:“宫里就我一个后妃,不是我来主持,又是谁?”
“这不是在跟你打商量吗。”虞令淮嘻嘻哈哈糊弄过去?,若让容绪知道他因为梦境而?小题大做,他英武雄伟的形象岂不是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