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云给他喂完葡萄,又给自己喂了一颗葡萄,态度非常自然大方,傅钧义在一边看着?却不自觉开始脸红耳热。
青云兄怎么?可以这么?不拘小节!!
他的手刚刚压到他的唇了啊!!
他怎么?可以这么?若无其事继续吃葡萄!!
谢青云哪里知道小侯爷的胡思?乱想一惊一乍,注意?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以为他还要吃葡萄,心中好笑又无奈,又捏了两颗葡萄塞进他嘴里。
“别光看着?我不吃啊,你嘴里都塞了三颗葡萄了!懒得?洗手,还懒得?动嘴吗?”
傅钧义低头去嚼嘴里的葡萄,心里冒出一个想法:
愿意?投喂他的青云兄为什么?是男子呢?他要是女子就好了!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就把傅钧义震惊在原地,他整个人仿佛石化?,风一吹就能随风而去。
傅钧义再次察觉到那种未知的危险,他不敢再呆在谢青云身边了,猛地从座位上跳起来,“我我我、我去准备骑射比赛了!等?我赢回?葡萄美酒我们一起吃晚膳!”
谢青云闻言,抬头去看,傅钧义已经再次翻过看台跑远了。
小侯爷今天怎么?回?事?跑过来又跑过去的,精力也?太旺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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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表演结束以后?,天色已经完全黑透,归雁楼开始点灯,明灯数量众多,照得?赛场亮如白?昼。
几?轮简单的比赛之后?,归雁楼宣布马球比赛开始,谁射门的次数最多,谁就能赢得?葡萄美酒。锣鼓声响,预留了一炷香的报名和选马时间。
傅钧义被震惊的灵魂还没有完全平静,他骑着?马,有些蔫蔫地领了球棍,花了好大的力气去做心理建设,这才鼓起勇气去看谢青云。
结果!就看到谢青云正在和一个穿着?紫衣的年轻胡姬说话!
傅钧义一下子怒了,他用自己最炙热的视线盯着?那边,试图把青云兄的注意?力拉回?来,但是他盯得?眼睛都疼了,那个该死的青云兄还是没有看他一眼!
傅钧义的心冷了,心脏上的病也?不药而愈了,只有肝,气得?生?疼!
要不是惦记着?马球赛的战利品,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奔到看台上把那个紫衣胡姬赶走。
他带青云兄过来,是想让他放松的,而不是被各种胡姬吸引注意?力的!
傅钧义真是越想越气,好不容易压抑住怒气,他再次看向?看台,却发现这一次谢青云竟然和紫衣胡姬一起不见了!?
我真的会气炸!
青云兄怎么?可以这样!
早不离开,晚不离开,偏偏在他上场的时候离开!
他那么?一个大高?个,骑在大马上就这么?被人记不住吗?他在这个时候离开肯定是故意?的!
该死的见色忘义的谢青云!
小侯爷满腔怒火,听到马球比赛的锣鼓声响起,化?悲愤为力量,猛地闯入人群中,那气势惊到了不少参赛选手,下意?识驱马避开他。
小侯爷就这么?带着?一身杀气和低气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把赛场中的其他选手打得?落花流水。
归雁楼一共在场地上抛出二十颗马球,二十颗都被小侯爷抢到,刚开始的几?颗马球都被球门的网兜住,越到后?面打出马球的力道越大,最后?的几?颗马球球门的网都兜不住了,破网而出后?狠狠砸在地面,砸出三个深深的凹陷。
参赛者看向?傅钧义的眼神充满畏惧,归雁楼的赛事负责人满头大汗。
傅钧义在场上横扫千军,发泄了所有怒火,整个人陷入异常的冷静。
期间他都没看看台,但他觉得?青云兄一定在看自己,还有些得?意?。
姓谢的应该看到我的风姿了吧?
让我狠狠鄙视一下他的不仁不义!
当负责人宣布他赢得?葡萄美酒时,傅钧义挺直腰背,故作冷淡地瞥了一眼看台。
发现谢青云不在那里,他的冷淡瞬间破功,他紧抿着?唇气得?一下子掰断了手中捏着?的球棍。
“喂,你都赢了,还破坏人家的比赛工具啊!”
这嗓音温柔又清冷,是他最熟悉的青云兄的声音。
傅钧义原本?坐在马上意?气风华,听到这声音,所有疲惫一下子涌上来,他从马车上下来后?,软绵绵地靠在谢青云身上,“青云兄,我好累啊!为了帮你赢得?这葡萄美酒,我真是拼了老命了!”
傅钧义只觉得?靠着?的这个地方像一块甜糕,云朵一样软,米花糖一样甜。
他的脸上不自觉露出幸福的笑。
谢青云赶紧扶住他,把那杯热水递到他唇边,“你刚才打球的时候那么?凶悍,一个人包圆了所有马球,好几?次不顾危险横冲直撞,最后?还折断的球棍,能不累吗?
马球打得?很好,但是下次别这么?打了。”
谢青云观赛的时候,好几?次都被傅钧义的动作吓到,以为他要命悬一线,虽然他最后?都破局了,但是现在想起来还是让人后?怕啊!
谢青云忍不住责怪,“只是一份葡萄美酒而已,没必要这么?拼命!”
傅钧义笑得?灿烂无比,“你这么?关心我啊!那为什么?不看我比赛?”
谢青云:“我看了啊,只是不在看台,在别处。”
傅钧义从他身上起来,想到之前在看台上的紫衣胡姬,眼里冒出小火苗,“你在哪里看的?是不是和那个紫衣服的胡姬一起看的!”
谢青云:“你语气怎么?酸溜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醋呢。”